“你回来了?”殷桦听到动静从床上坐起,稍微移动身体靠在床头,偏头看向门口。
白晏清轻轻应了一声,一番洗漱后,快步走到床边鞋子一蹬上了床。
上了床之后也不安分,撇开一旁准备好的被子,掀开桦桦那条整个身子硬挤了进去。
“你干什么呀?”殷桦嗔怪地打了他一下,示意他安分些。
“你这暖和。”白晏清嬉皮笑脸的调整好位置后半揽着桦桦,说起正事来,“一番拷打之下,倒是吐了个干净。除了这五个人之外暂时没有其他人手,当然也保不齐他们说得假口供。”
“桦桦也不必太担心,我猜应当是没有了,白晏时不可能将他手中所有人手调离,能派出五六个已是极限。”
人手都是要银子经营的,就算这银子可以由葛如蓉等人出,却也不会任由他胡来。
“你说得有道理。”殷桦对这点相当认同,就好比他们从武馆雇佣来的护卫,也是笔不小的支出。
没钱哪有人会追随?
三月初一
秀女入宫,先学习两个月的宫规合格者才有资格进行选秀的最后一环。
这就是世家女尤其是京城世家女的优势,出身特别高贵的不用说,如魏雪静、李语恬早在去年冬就入了宫,早已侍寝。
其余的贵女家中早早请了教养嬷嬷开始细细教导,领先全国各地奔赴而来的其他秀女。
殷榕带着文竹入宫,以她的容貌出现在储秀阁毋庸置疑成了公敌。
其余秀女们十分警惕这个貌美的过分的秀女,再加上她的出身不低,更是劲敌。
菜鸟们的宫斗是从储秀阁开始的,教养嬷嬷们对此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连储秀阁这些浅显的算计都躲不过去,以后入了宫成了名正言顺的宫妃后大概率会成为花肥。
殷榕站立在众秀女之间,感知着从四面八方袭来的敌意。
“这位姐姐怎么不曾见过?”一位面容娇俏,举止活泼的少女走到殷榕面前,笑意盈盈地看向殷榕,“不知姐姐如何称呼?令尊是何人?”
殷榕微微一笑,举止得体,“我叫殷榕,家父乃太仆寺卿殷茂峰。”
活泼的少女状似恍然,“我叫凌晴儿,家翁乃武安侯。”又似不经意问道,“姐姐这般绝色,怎么之前在京中不曾见过?”
殷榕面不改色,心中暗暗警惕,“从小身子骨薄弱,将养在家中,如今身子骨倒是好些了。”
她在家中除了学习宫廷礼仪外,京城的这些秀女的资料她大多清楚,当然其他高门也会将资料收集,由于她早些年不曾出现在大众视线中,外人对她一无所知。
如今出现在众人面前时,总有人迫不及待地跳出来试探。
凌晴儿点点头,“我就说嘛,瞧着姐姐你也不像是弱柳扶风的,想必是大好了。”
二人又闲话几句后分开。
“文竹。”
“奴婢在。”
殷榕等左右无人时,低声吩咐:“时刻打起精神,不管对方看着是否面善,态度是否友善。”
“奴婢知。”
殷榕的宫门日子正式拉开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