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陈若俏和陈若依姐妹俩中,她肯定认为这个手笔是陈若俏所为,但陈家还有其她庶出女,也有可能是其她聪慧的庶女行此招。
比如她,若是在陈家说不准会来这么一招,又能卖好,又能助自己脱离苦海一举两得的事儿,做了不亏。
殷桦倒没有觉得写这纸条的人精于算计,以己度人,她若是个憨傻的,现在早就跟着曾经的吏部尚书一块儿下地狱了。
“桦桦说得有道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既然纸条上说了这是鸿门宴,那就拒了吧,没必要以身试险。”白晏清掂了掂怀中的女儿,一边说。
又不是什么门第极高的人家,不去不行的那种。
陈家?真的不够格。
“是,属下知道了。”他也不想去,有这个闲功夫他还不如去许家呢。
“啊,啊,疼疼…”辰辰在父亲的怀中时不时用小手扯白晏清的头发,白晏清疼得龇牙咧嘴,他的女儿是哪儿哪儿都好,就这点不好,别看人小,一双手的劲儿那是十足的,扯得人头皮贼疼。
殷桦抿嘴笑了笑,连忙上前去掰辰辰的手,“辰辰乖乖,爹爹的头发不能扯。”
“麻啊~啊麻~”辰辰脸上笑得贼欢,偶尔蹦出几个字。
徐永阳羡慕地看着这一家三口,“那属下先告退了。”
殷桦一边继续逗弄着辰辰,一边发出邀请,“今日还是跟我们一块用膳吧。”
徐永阳再三推阻,盛情难却最后不得不应下。
陈家得知徐永阳又一次不识好歹拒绝他们的邀约,鼻子都快气歪了,“既然请不到府上,那在外也是一样的,总能找到机会。”
没过几天,徐永阳就又收到一张纸条,约他在一家店铺相见。
见到陈若俏的时候他一点也不意外,虽然没见过几次面,但这个女的眼中那种势在必得跟陈家如出一辙,实在叫人难忘。
“不知陈三小姐找在下所为何事?”
陈若俏好不容易找到机会跟徐永阳碰上一面,谁知对方身旁站着一个看不懂眼色的小厮,不管她身旁的丫鬟怎么示意,那小厮就跟个愣头青般听不懂。
就这样不懂眼色的小厮,不明白徐永阳为何还会带上他!
气煞她也。
有人在场,哪怕是个下人,她也不好说,万一传出去,传到家人耳朵里,她会吃不了兜着走。
“小女十分仰慕公子,今日在路上见到,想着跟公子叙上一叙,还望公子莫要怪小女唐突。”陈若俏抿嘴微微一笑,美人再美也要有人欣赏。
徐永阳心思根本没在她身上,见陈若俏顾左而言其他,他也不想掰扯,至少确认传小纸条的人是谁,他也不想再待下去,直接提出告辞,“这于理不合,小姐乃大家闺秀,与在下一个粗人实在没什么好叙的,告辞!”
不等陈若俏阻拦,徐永阳带着小厮转身离去。
陈若俏彻底懵了,都没说上几句话,那她绕这么大一圈干什么?她还想着将陈家的算计隐晦地透露给他呢。
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下人!
怪不得那小厮这般迟钝,原来都随了他这个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