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家父母这次过来也带了不少京城的物件,就是为了下聘的时候儿子面上有光,也叫人知道他们徐家也是看重许家的闺女。
两家的婚事定在明年三月,阳春三月。
原本两家距离这么远,就这两个月办酒也行,但怎么说也是太上皇驾崩之年,不好大张旗鼓的办喜事,索性就订到明年去。
徐母坐在厅中和殷桦打着商量,“明年永阳娶媳妇这事儿还得仰仗您了。”她和徐父不可能在羊亭县待到明年三月,家里还有一堆事儿要处理。
徐父也是一个私塾的教书先生,耽误不得。
殷桦点头保证,“夫人放心,这事儿包我身上,到时候我肯定办得漂漂亮亮的,不叫人看轻了去。你们少说也多待些日子,都没有好好招待你们呢。”
“嗐,家中还有一堆事儿等着处理呢,在这也待了半个月了该回去了。许家那闺女我瞧着也不错是个好闺女,永阳能娶到她也是永阳的福气。”徐母也想看到二儿子娶妻,但没办法,她大儿媳前年刚嫁进来,肚子一直没个动静。
谁能想到他们刚到羊亭县没多久那头就寄了封信过来说怀孕了,她得赶回去伺候大儿媳,同时也放心不下小儿子和女儿。
殷桦也不再劝。
徐家父母第二天辞行,跟着镖师回京了。
殷桦将人送到城门外十里,“二位多加保重。”
“您也是。”徐母红着眼眶应了一句,“此处风大,您早些回去吧,不用送了。”转身上了马车,后撩开车帘挥手告别。
徐永阳看着马车远去,心中默道:孩儿不孝,不能在爹娘跟前尽孝。
许问兰抬头看了眼身旁高大的男人,有心想要说些什么缓解一下离别的伤悲,最后什么都没说,只是拍了拍身旁人的肩膀。
白晏清八月才回县衙,听说徐家父母来了又走,张了张嘴,“怎么这样不巧?”
他前脚刚走,他们就到了,他回来了,他们又早走了。
“无缘无份呗。”殷桦在一旁搭了句话。
“你个小没良心的,我走了一个多月,你可有想我?”白晏清双眼灼灼地盯着桦桦,务必要她说出个一二三来,“我可是想你想得紧,你要是不想我,我可不依的。”
“想想想,自然是想得。”
白晏清很不满,他认为桦桦这是在敷衍他。
殷桦汗颜,连忙补了一句,“我和辰辰天天在家念叨你呢,不信你问辰辰。”
白晏清一噎,辰辰现在说话就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问她能问出个什么来,算了,桦桦说想了那就是想了,于是傲娇地哼了一声,“我就知道你也想我的。”
辰辰扒在一旁的摇篮椅边缘,笑呵呵地看着父母斗嘴,时不时发出‘啊啊啊’的叫声。
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相反京城定远侯府白晏时一家三口气氛僵持。
自从白晏时之前被当众打了板子后,原本冷峻的脸上,便换上了终日阴翳的面孔。许知婳与他待在一起时,十分不适,就感觉对方像条蛰伏起来的毒蛇,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咬你一口。
她实在不明白白晏时心里在想什么,京城挨板子的大臣多了去,丢脸也就丢脸那个时候,这都过去多久了,怎么还觉得难堪。
难不成那些挨过板子的大臣和将领都不用活了?
她也不好开口劝,每当她要开口时,对上白晏时那双阴鸷的眼,她一阵胆颤,不知道从何说起,就好比现在。
她腿上抱着儿子,抬头看向一旁的夫君,“夫君是想去边关这事儿可跟祖母、爹和娘他们说过?”
白晏时阴恻恻地抬头看了眼妻子,冷着声音道:“本世子要去还需要他们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