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不行,不行。&rdo;左幽慌乱退后,&ldo;我不能那样,凌帆。你是自由了,可是我是迈森的妻子,琪琪的妈妈,我不能对不起他们,我要和他们在一起。&ldo;
&ldo;你爱他吗?当年,你匆忙结婚,我知道你是想安抚所有人的心,你不爱迈森,你不爱,是不是?&rdo;他捧起她的脸,轻轻柔柔地吻着。
&ldo;不,凌帆,放开我,我们不可以这样。&rdo;
&ldo;可以,可以,幽幽,让我吻你,你是我的,跟我走,跟我走。这是上天给我们的一个厚赐,我们不能错过,不能。&rdo;他一边用舌头拨开她的唇,一边模糊不清地说。
&ldo;凌帆!&rdo;她哭泣地用力推开他,&ldo;做人不能这样自私,错过了就是错过,我不能回头,我不想和我的丈夫和女儿分开,你看到了我过得很好,很幸福,我怎么能忍心破坏这一切?&rdo;
&ldo;我能让你更幸福,我会视你的女儿如已出,我们重新组织一个家庭。&rdo;
&ldo;凌帆,真的没用的,你不要固执,我……爱上了迈森,如果失去他,我怎么可能还会幸福、快乐?&rdo;泪珠沿颊而下,说出来后,心情突地明朗了。
&ldo;你爱他?&rdo;裴凌惊愕地问。
她轻轻点头,&ldo;嗯,我不知道什么时候爱上的,但我确定,他是我所爱的人,我们之间七年前就结束了。凌帆,这是事实,不管我和迈森有没有婚约,我都不能和你一起了,我的身边只想有迈森陪。你不知道,他有多宠我,多疼我,我们七年来,没有分开过,我在音乐厅听琴听到睡着,他只会抱着我让我睡得更安稳,不会说一句埋怨的话。他……曾经是那种为了音乐厅里有一两声异声都愤而退场的人。他给我的不止是物质上的,还有心,他……真真的对我好,我已经习惯我醒来就看到他的睡脸,我爱他……很深了。&rdo;
裴凌帆震在那儿,仿佛不敢置信。&ldo;真的……没有一点点可能吗?&rdo;他喃喃地问。
&ldo;没有,没有。呵,你说七年前,七年后,都差至命的一环,是的,差了,就是差了,就是错过了,我们没有夫妻缘。我爱你时,你是别人的未婚夫。你可以爱我时,我是别人的妻。我们已经不是为爱而疯狂的日子,我喜欢现在这种恬静安定的生活,不想、不愿、不能、不可再改变了。凌帆,谢谢你一直牵挂着我,可是我还是象七年前回答你的一样,我们不能在一起。&rdo;
&ldo;不一样,那时候你爱我,可是你现在不爱我了。&rdo;他看着她,瞳中有泪。
&ldo;七年,什么都变了。我们做朋友,好吗?&rdo;她拭去泪,向他伸出手。
&ldo;情感让我不答应,可是理智却又命令我接受。我不能诱拐一个深爱着丈夫的妻子,幽幽,你永远都这么坦白,为什么不骗骗我?&rdo;他哀伤地握紧她的手,一点一点地往怀中拉。
&ldo;骗你,你会好受吗?凌帆,你以后会遇到一个比我好许多的女子。&rdo;
&ldo;这些话不准从你口中说出,我只爱你,只爱你。幽幽,我抱一下,就一下。&rdo;
看着他泪流满腮的苍白俊容,左幽心阵阵刺痛。他是带了希望来的,现在要带了绝望走了。
原谅她不能回报,她现在要守护的是对迈森的爱。
&ldo;听我说,凌帆……&rdo;她捉住他的手。
&ldo;不说,不说,什么都不说。静静地,让我抱一下,以后,以后……我不会再这样做了。&rdo;他按紧她的后背,让她的头抵在他颈间。
秋风瑟瑟,落叶满天。
第三十四章七年之痒(七)
夜,已深;人,不安……
自窗外透入的月辉拉出长长的影子,一点点地潜入沉寂素静的室内,伴着微微飘动的窗帘缓爬上点着烛火的餐桌,沿着置于桌下清雅的长裙延伸,到了极限,于夜将尽……
摆在桌上一瓶怒放的玫瑰,自在地散发着幽香,装在精致餐盘上的菜肴慢慢冷却了,玻璃杯注满了琥珀色的香槟,映she出左幽忧郁、惆怅的面容。
迈森的助手说他们是下午就回到维也纳了,她催着劳娜准备晚餐,把琪琪接回来之后,照应她洗了澡、吃了饭、讲了睡前故事、等琪琪睡着后,她洗澡、换衣,特意在发后、手腕处还洒了几滴香水,她很细心地化了妆,在镜子里看到美丽的自己,她才下楼,亲自布置餐桌。和钢琴家生活了七年,她多少也沾染上一些贵族习气,知道如何调节气氛、增加情调。
浪漫的晚餐,鲜花、香槟、烛光是少不了的,对,还有音乐,她没有选迈森的钢琴曲,而是挑了近似于呢喃低语的黑人爵士乐,那种吟唱让迷离的夜晚变得更加煽情,今夜,不要太过于高雅,要不着痕迹的心跳,要热吻、狂乱、失控。
真是好笑,结婚七年,她还是第一次主动的想诱惑自己的丈夫,想和他调情,想让他迷恋自己。
第一次就第一次,以后会有第二次、第三次……她不再被动地享受迈森的疼爱,她也要对他报以同样的爱,她要让他们的幸福再深一点。
一切就从今夜天始……
可是,今夜已经快结束了,迈森还没有回来。她打他的电话,他不接。问他的朋友,他们也都说没见到他。
助手说他应该很早就到家了,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