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净听了,连忙道。
“哪里,哪里!将军莅临,寒寺生辉!求之不得呀!”
相见毕,普净领关羽与卞喜进了法堂。落座献茶后,普净又开了口。
“如果贫僧未记错,将军离河东,已近二十载矣。”
关羽闻言,有些诧异,忙问。
“大师如何得知?”
普净见问,笑道。
“将军乃河东解良人,可对?”
关羽听了,点了点头。
“正是。”
普净听了,又欣喜道。
“将军居河东,贫僧居河西,仅一河之隔,焉能不知?”
关羽一听,欣喜一揖。
“噢!大师原是乡党!幸甚!幸甚!”
卞喜一听,心中暗自一惊,想道。
“不好!二人竟是同乡,恐坏我大事!”
卞喜想着,顿感不妙,急忙开了口。
“吾请将军赴宴,僧人何得多言?退下吧!”
普净听了,只好起身欲去。但他刚起身,关羽便开了口。
“大师休去。得遇乡党,安得不叙旧情?”
关羽说过,又转对卞喜开了口。
“卞将军不介意吧?”
卞喜赶紧虚与应酬,满脸堆笑道。
“不介意!不介意!我久慕关将军威名,唯关将军之意是从!”
关羽听了,又对普净说。
“好。大师请坐!”
普净听了关羽之言,又坐了下来。
这时,卞喜的随从从内出来禀报。
“卞将军,酒宴齐备,可否摆出?”
卞喜见问,立即对随从吩咐。
“好,且摆出吧。”
趁着卞喜转头向随从的一瞬间,普净急忙目示关羽。
关羽会意,举目环顾。
随着堂中的烛光闪烁,壁衣间隐约映出刀斧的寒光。
关羽的手,暗暗握紧了剑柄。
卞喜吩咐了随从,转过头,毕恭毕敬地延请关羽。
“关将军,请!”
关羽却盯住卞喜,突然厉声喝问。
“卞喜!你想敬我?还想害我?”
卞喜一见关羽神色突变,话也不对,知阴谋败露,顿时凶相毕露,大声吼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