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用完饭,消了食,锦云带着人来将他们的床铺好了,点上了安神香,冉烟浓看着杏黄的床帐出神,有些忐忑晚间该怎么办时,容恪便来了。
来得没有声息,她吓了一跳,一屁股摔坐在床上,&ldo;那个,恪哥哥……&rdo;
容恪微微挑眉,只见她满眼为难,似在细琢磨着措辞。
琢磨了一会儿,她低着头,脸颊红红地道:&ldo;你腰不好……&rdo;
作者有话要说: 花蝴蝶飞啊飞,就粘到蜘蛛网上了,跑不掉了嘻嘻
☆、同游
容恪被闹得怔了一瞬,他徐徐地低着头看了眼已包扎好的伤处,蹙眉道:&ldo;我腰很好。&rdo;
怎么这么固执呢?
冉烟浓不自觉地揪住了那床浅红绣着鸳鸯戏水、荷花并蒂的褥子,窘迫地踟蹰了许久,又道:&ldo;你相信我,它……它不好。&rdo;
她黑如点漆的眸子骨碌碌地瞎转,忐忑地等着什么,或者在委婉地拒绝着什么。
容恪方才只是被她突兀的一句&ldo;腰不好&rdo;打乱了思绪,她又重复一遍,他就知道她想什么了,微微地一笑,便将冉烟浓沿着腿弯抱了起来,将她挪上了床。
陈留的夏季并不燥热,甚至有几分凉爽,清风徐来,满室树影婆娑。
冉烟浓羞怯地看着脱去衣衫的丈夫,绞着手指,悄声道:&ldo;这话不是我说的,大夫说的。我谨记着医嘱,你也不可、不可造次。&rdo;
原来与新婚夫人同床便是造次。
容恪愉悦地笑着,侧躺上了床,&ldo;伤口好得差不多了,不必担忧,浓浓。&rdo;
因着冉烟浓素日里有在上床前洗把脸的习惯,明蓁记着,让人烧了热水端过来,正巧与锦云走到回廊下,天色有些黑了,里头只有一支烛火,燃着半明半暗的光,锦云还要再往里走,明蓁一把拉住了她,示意先听听动静。
里头先是冉烟浓的声音,咕哝着,她的嗓音本就柔软,说着话儿时像一只黄莺,又软又媚,&ldo;我帮你好不好?&rdo;
然后世子轻轻地哼了一声,&ldo;不用。&rdo;
锦云脸颊一红,明蓁便要拉着她走,临到走时,冉烟浓那稍稍透着哽塞和呜咽的娇软声音又飘了来,&ldo;你自己不行,这种事本来就是妻子该做的,而且我也比较会。&rdo;
锦云蹭地一下红了脸,被明蓁姑姑带走了,到了回廊底下,将那盆飘着缕缕热雾的水放在桌上,脸颊还烧着,&ldo;多亏明姑姑带我出来,差点闹了糗事了。&rdo;
明蓁拍拍她的肩,心领神会地笑道:&ldo;往后精明些就是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