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砚内心一慌,生怕皇嫂又将他们送回原来的宫殿,他低下头去,不敢让沈长安看见他眼里的情绪。沈长安惊讶于小桃的想法,“小桃,他们最大也才八岁,你想什么呢,再说了本宫是他们的皇嫂,长嫂如母,本宫看谁敢非议。”小桃心想:主子您也刚刚及笄,本来就不大。沈长安轻轻敲了她一下,“行了,别胡思乱想,先让他们养好伤才是正事。”平宁侯府。陆驹刚抱着陆焜下了马车,府内立刻就有人往里面去通传。没一会儿,一大家子人哭着涌了出来,哭的最凶的要数为首的侯府老夫人。她见自己的乖孙一动不动,身上还有血迹,差点没吓晕过去。平宁侯夫人看见自己的宝贝儿子这样子,她也吓坏了,她冲上前一把将陆焜从陆驹手里夺了过来。但陆焜那体重,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妇人,还有些抱不动。丫鬟们见此忙上前帮忙,吴氏看向陆驹的眼神满是警惕、责怪和怀疑。“不是说焜儿打了别人吗,怎么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是哪个挨千刀的打了坤儿?是不是你,你就是害怕焜儿长大以后夺了你的世子之位,所以你才害他。”陆驹扶了扶额,他冷着脸道:“母亲,我没有。”吴氏哭着看向老夫人道:“母亲,您看他,焜儿伤成这样,他脸上没有半点心疼,现在到学会忤逆儿媳了。”老夫人有些不耐烦,她吼道:“行了,先找大夫来给焜儿看伤。”然后看向陆驹,脸上没有一丝温度,“你跟我来。”陆驹不敢反抗老夫人,他恭敬道:“是,祖母。”老夫人拄着拐杖在丫鬟的搀扶下到了高位上坐下,这才看着陆驹呵斥道:“跪下!。”陆驹面色难看,但还是听话地跪了下去,吴氏脸上有些得意。上面威严的老夫人开口问道:“说说吧,焜儿的伤是怎么回事?”陆驹言简意赅,没有半句多余的话,“陆焜对皇后娘娘不敬,言语冲撞了她,皇后娘娘下令打了二十大板,并将他逐出了太学。”“什么!”老夫人和吴氏同时惊呼。陆驹瞧着她们一惊一乍的样子,心中不屑冷笑,果然是乡野村妇。真正的贵人是皇后娘娘那般,不怒自威,嘴上说着轻飘飘的话,下一刻就能要了他人的性名。老夫人心中惊讶,但一想到皇后是个傻的,她道:“皇后不是个傻的吗?你为什么不护着焜儿,像她那样的,随便哄哄就行,过后她哪里还能记得。”陆驹眉头一皱,看向这位蠢笨无知的祖母,“还请祖母慎言,皇后娘娘如今好好的,根本不似外面的传言那般,与孙儿一道去的那么多大臣,他们半句不敢说皇后娘娘的不是。”老夫人和吴氏对视一眼,两人觉得陆驹肯定是骗她们的,这皇后痴傻是全天下都知道的事情,怎么可能说好了就好了。老夫人让陆驹下去,陆驹没再说什么,他已经提醒过她们了。要是她们还不知死活去招惹不该招惹的人,那就一起死好了,反正他们也从来没有当他是家人。正堂内,吴氏扑倒了老夫怀里,“娘,你可要为焜儿报仇,焜儿长那么大,还没受过那么重的伤呢。”老夫人浑浊的老眼一眯,“行了,闭嘴吧你,那是深宫大院内的皇后!”吴氏哭声一顿,老夫人沉吟片刻才道:“这事还得细细谋划。”吴氏心里一喜,她就知道姑妈最是厉害了,想当年那陆驹的亲娘为正室,而她不过是个妾室,现在陆驹的娘还不是死了。而她是尊贵的平宁侯夫人,曾经尊贵的嫡子现在也不过是庶子,还得恭恭敬敬喊她母亲,这一切可都得多亏了她的姑妈——侯府老夫人。“走,去看看焜儿。”吴氏欢欢喜喜应了,“是,娘。”她恭敬地扶着老夫人往内院走去。太师府。贺语书回到府里,立马叫来了管家。管家张伯见少爷脸上难得多了一些笑容,猜测半晌也猜不到什么原因,他上前恭敬道:“少爷。”贺语书收敛脸上的笑容转身吩咐,“张伯,挑几个最好的暗卫到皇后身边保护。”张伯闻言脸色一变,焦急问道:“可是皇后娘娘出事了?”贺语书也没瞒他,将沈长安因祸得福好了的事情告诉了张伯。张伯面露喜色,随即又沉下脸去,骂道:“这些丧良心的,真是胆大包天,皇后娘娘也敢害。”贺语书抿嘴不语,他心里也很后怕,当初进京时,姑父一家可是将表妹的安危交给了他。倒是他忙着朝政的事情,一时疏忽了,只是少不得一顿骂了。张伯骂完,又想起正事,他躬身道:“少爷放心,老奴这就去办。”贺语书点头,张伯才退了下去。沈长安将谢砚和谢萧安排在了她旁边的偏殿里,吩咐太医好好照顾他们。这才带着小桃出了凤仪宫,本来她今天要去实验种子的,倒是因为谢砚他们的事情给耽误了。不过也不影响,她径直走出了凤仪宫。沈长安来的时候,张臣已经等着了,他身后还跟了二十来个年轻的小太监,都是按照沈长安的要求找的。小太监们都在偷偷地打量这位小皇后,沈长安发现了也没多在意,任由他们打量。沈长安挽了挽衣袖,小桃似乎看出来她要去看什么,她劝道:“娘娘,奴婢替您去,那等粗活您怎么能干呢?”沈长安不以为意,她就知道这些衣服都不适合干活,偏偏翻遍了整个衣橱也没有合适的衣物。她想着今晚回去就得设计几套方便的衣服,这样以后干起活来也方便。张臣和小太监们相互看一眼,都觉得皇后娘娘这样做不太合适。张臣嗫嚅着上前,“娘娘,可以在边上指挥,其他的让他们去干就是了。”沈长安已经拿过了他手里的农具,“你们都上前一些,看好了,本宫只教一边。”喜欢皇后不争宠,只想卷死全后宫()皇后不争宠,只想卷死全后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