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子早就敏感到不用做前戏,肉棒一操进去,媚肉就开始热情地吞吐,奶子也会懂事地挺到他嘴边,唇瓣也会及时张开,娇出让他最满意的呻吟声调。
宋溺言偶尔能听出来她那些含糊的叫床字句,除了那些淫荡的求操字眼,她竟然仍不忘固执地重复:“嗯……我,我是……宋溺言的……”
他倏而停住抽插的动作。
宋溺言注视着身下女孩朦胧的双眼,心血来潮地轻声试图纠正她:“不对,你应该说,你爱宋溺言。”
最后五个字放得极轻极轻,仿佛稍稍用力就可以顶碎它们。
许眠欢仍旧只会说“我是宋溺言的”,对“爱”却缄口不言,无论是被他控制高潮,还是被他大肏大合,宋溺言始终逼不出她一个“爱”字。
宋溺言颤颤睫。
他没再坚持纠正她,他什么也没说,他只吻吻她的眉,温凉的精液隔着薄薄一层避孕套打上娇嫩的小逼内壁,刺激得女孩浑身都开始痉挛。
宋溺言扯出避孕套,从床头抽来一枚跳蛋,自然而然地塞入仍在抽搐的花穴里,就在他揉着眼皮下床时,动作忽然一顿。
他垂着头,目光在身下的床单处定了几秒后,探出手去缓缓掀开那一角。
许眠欢从识字开始就一直有写日记的习惯,后来走入青春期,她喜欢在每一篇日记里装饰上花花绿绿的贴纸,而此时此刻袒露在宋溺言面前的,就是这样一本手账。
许眠欢的眼皮不动声色地一动。
动作极微,但还是被宋溺言成功捕捉,他挑起眉节朝她扫去似笑非笑的一眼,随即慢吞吞地当着她的面翻开封皮。
“真没想到你在我这里还有隐私这种东西,许眠欢,你比我想象的要厉害。”
第一篇日记的落款日期是两年前,这一天的许眠欢被推入男厕所,她缩在角落里听着耳畔拔高的羞辱,在听到有人扬言要尿在她身上时,她下意识的颤抖引得笑声连连。
这一年的许眠欢从憧憬直直坠入悲剧,她没有朋友,只能将愤恨与不解流出笔尖,她只能在自己的世界里一遍遍愤忿地重复:
“所有校园暴力过我的人会有报应的。”
正如现在的她一遍遍呢喃着“我是宋溺言的”,只是从前她的愤忿无声,如今的一字字清楚且机械。
“许眠欢,”宋溺言俯身,在她麻木的瞳仁里绽出意味不明的笑,“恨我一辈子吧,看着你的日记,我半分悔改都没有呢。”
宋溺言是天生坏种的怪物,他食髓知味爱人的恨意。
许眠欢曾将这样这样恶劣的人当作自己救赎,这是宋溺言和许眠欢都心知肚明的一件事,但他不以为然那时的假惺惺,她则始终为之羞耻。
那是在许眠欢刚刚开始面对宋溺言的那段时间,宋溺言饶有兴致地扮演一个温柔班长的角色,会帮她解围,会在她被泼水时给她递上一件外套,会对着她说:
“许同学,不是你的错,一切都会过去的。”
后来他厌倦这样的角色,在她面前主动暴露自己幕后施暴者的真正角色,许眠欢在震惊与失落过后,朝他望去满腔恨意的一眼,这是宋溺言心动的最初。
许眠欢的日记里却找不到一字对他的心动。
只有几条纸页撕下的折痕记得女孩曾对那个给自己披衣服的少年脸红,许眠欢视这段少女心事为耻辱,连同后来和他在一起以后的矛盾喜欢,她果断地通通撕去。
于是宋溺言只能触摸她的恨与不平。
许眠欢决心永远不让他知道,她确实喜欢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