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用过早膳歇息完,沈纪棠端来熬好的汤药,坐到床边,轻轻搅弄散热。
陆禾筠看出她神情不对,还是忍不住的问:"凶手抓到了吗?"
沈纪棠声音沉静,"死了。"
"姐妹俩服用毒酒自尽。"
"这些天的牡丹阴鬼杀人,就是那个阿槿做的。"
"林伯伯看诊过玉珧,说是得了重病,早已油尽灯枯,无药可医。"
"先前在医馆门口犹豫不进,可能害怕得到的也是同样的结果。"
"姐姐被病痛折磨,母亲又被人逼疯而死,因此心生怨念。"
陆禾筠暗自轻叹,"我知道了。"
说完接过药碗,慢慢喝完。
随后沈纪棠端着碗出去。
她若有所思回想着,思绪如潮。
另一边。
内厅里,赵岳正在翻看书册。
此时门外走进来一人,单手抵着剑柄,大步往前走,气势凌人,步步紧逼。
赵岳缓缓抬头,目光一下子注意到他腰间的那把佩剑。
朱红鞘,三金护环,金龙雕纹。
看到的那一刻,蓦然怔住。
萧怀悰来到他的桌前,甩手丢出三封信。
赵岳只瞥了一眼,再次震惊,不敢置信的拆开,看到上面的字迹与所写内容,彻底凉了心。
他神情冷然,黝黑的眼眸早已掀起波澜,沉声细数着罪责,"将军赵岳与官勾结,私相授受,擅自离岗换职。"
"任职参军,玩忽职守,包庇凶手害人,漠视无为。"
赵岳稍抬头看着他的眼睛,神情冷峻的模样,恍惚间竟看到了那个熟悉的人。
萧怀悰缓缓抽出利剑,雪亮的剑身隐隐显露着杀气,锋芒直晃眼。
赵岳不禁害怕得后缩些,"你…你这把剑是……"
他唰的一下子全部抽出,"先帝御赐,大将军的佩剑,你该熟悉的。"
"赵副将。"
赵岳瞬间激起一层冷汗,连语气都一模一样。
萧怀悰举起剑,冷声道:"当初检举侯王通敌叛国的叛徒究竟是谁?"
"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