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岳连忙快速回想着,"好、好像是韦…韦曚。"
他眼眸一凝,咬牙切齿的挤出话来,"好像?"
赵岳畏怯的后缩着脖子,"没…没错!就是他!"
"韦曚是大将军的参谋,极为的信任,二人关系情同兄弟,谁也没想到他会在侯爷遭难时落井下石。"
萧怀悰又问:"现在人呢?"
"那时是检举有功,被提拔到并州担任刺史。"
他冷声嗤笑,"官可真大啊。"
赵岳惶惶的站起来,"肖昀,我都说了。"
"我真没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那玉氏姐妹俩的事我完全不知道。"
萧怀悰笑意收敛,"你觉得自己无辜?"
"勾结的官吏恐怕不止曹鞍一人,外头已有人去你的府邸翻查了,你们谁都休想逃!"
赵岳眼见没有回旋的余地,自知认命,深吸一口气挺直腰杆,"既如此,无非就是一死。"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萧怀悰双手握剑柄,眼神变得阴鸷。
赵岳一脸坦然的看着。
利剑挥舞,唰的快闪而下,携带着一阵寒风,忽然剑气一滞,堪堪的停住。
赵岳不解的拧眉,看一眼剑又看向他。
萧怀悰眼神阴沉得厉害,却没有砍下去,挽剑归鞘。
将桌子上的信拿走,冷冷的丢下一句话,"她不想杀你。"
言罢转身就走。
赵岳一头雾水,回想起他刚刚说的话,后知后觉的明白。
萧怀悰离开府衙,压了压内心的杀意,缓和好心情的回到医馆。
一上楼正巧看到她从屋里出来,快步走过去扶着,急切的问道:"怎么就下床了?"
"身体可还有不适?"
陆禾筠瞥见他腰间的剑,抓住他的手腕,眼里流露着慌张与害怕。
未等她开口,萧怀悰握住她的手,"我没杀。"
闻言,她松了口气,随后注意到他的神情不对,拉着他进屋。
陆禾筠关上门,他从身后轻轻环抱。
英挺的身姿像是一下子失去了支撑,长长的睫羽半垂着,遮掩不住眼里的沉郁,紧紧抱着,头靠在她肩上。
压抑许久的疲惫在此刻尽显,压弯了背脊,而她成了唯一的倚靠。
陆禾筠静静的让他靠着,深知这一路他所承受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