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庭广众之下,那女人很快就被身边的人制止住了。
但与此同时,她依旧居高临下对他进行着恶毒的咒骂。
她骂他勾引男人的贱,偷人家产的贼,不知廉耻的下色。
身边是指指点点窃窃私语的人群,不远处是闭着眼睛睡在鲜花从中不言不语的江河。
一直到被人扶了起来,护着走到了一边的休息室,易麒才终于后知后觉,因为汹涌而至的悲伤泣不成声。
易麒后来才知道,这个女人就是江河的继母。
她之所以如此恶毒,是因为江河把所有的财产都指名留给了他。那些东西,易麒原本受之有愧。若当初江河告诉他,他和他的继母感情甚笃相处融洽彼此关爱,那不用她开口,易麒也会主动提出归还。但江河本就不喜欢她,易麒对她更是反感,自然不可能顺了她的意。
那之后,她几次找人前来骚扰,易麒硬是没有松口。时间久了,便也不了了之。
他原本以为,此生都不太可能再和这个疯女人有所交集了。
……但宋时清叫她,妈。
她是宋时清的母亲。那么宋时清和江河,还能是什么关系?
突如其来的意外真相让他一片混乱。
就在此刻,不远处两人间的争执似乎有缓和的迹象。那个女人在一度失控后,终于恢复了些许平静。而宋时清一反方才的烦躁,说话的语气差不多就像是在哄小孩子。
“对,我当然知道,我上次不是都说过了么,你在担心什么呢,”他一边说一边伸手拍着那女人的背脊,“我都会帮你拿回来,都是你的,谁都抢不走,你放心。”
“不是我,是你的,那些都应该是你的,”那女人拉着她的儿子,眼神激动且热切,“那些贱人分走的都是属于你的东西。你去拿回来,天经地义。”
“好好好我知道,”宋时清点头,“你先进来好不好?”
那女人却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絮絮叨叨:“你最近是不是又去见过那个小贱人了?”
“……哪个啊?”宋时清问。
“当然是那个勾引了江河的狐狸精,”她在恶狠狠说完前半句后,语气又瞬间缓和了许多,“对了,那个玉佩呢?别的先不说,玉佩你拿回来了没?”
原本还浑浑噩噩的易麒瞬间回过神来。
他们毫无疑问正在说他。这个认知让易麒立刻变得紧张了起来。还未细想所谓的“拿回玉佩”所指为何,却听那女人又开口了。
她语气急切:“你说话呀,你答应过我的,你忘记了?”
“……我记得,”宋时清说,“快了,你再耐心等等。”
“快了是多久?”女人不依不饶。
“最多半个月,”宋时清说,“保证还给你,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