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老队长稍微打量了我一眼,见我没有笑意,脸上还带着忧愁,眉毛一翘,小眼一瞪,射出精光,劈头盖脸的叫道,你这熊孩子,拉着个驴脸给谁看呢?不就爱人暂时&ldo;沉睡&rdo;过去了吗?又不是死了!用得着这么悲伤吗?
没想到程老队长不仅自来熟,而且是火爆脾气的家伙,见面就训人,这着实让人意想不到。
我顿时不知如何作答,挤出了个比鬼哭还难看的笑容。
程老队长道,年纪轻轻的要保持朝阳一般的活力和火山喷发一般的火力才是,可不能这么忧郁,要知道,这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上帝给你困难,你应该感谢他,因为所有的困难会使你变得更为强大。
说到这里,他顿了下又道,莫说你的爱人没死,就是人死了咱也照样有办法将她给弄活了。
我听了这话,心中忧愁似乎被吸尘机给瞬间吸光似的,兴奋不已,大眼一瞪,激动的叫道,真的吗?
程老队长嘎嘎笑道,我从不口出狂言。
我说,死了如何将之弄活?
他笑道,简单的很,克隆一个!
听了这话,我的脸顿时又拉了下来,盯着程老队长道,我的老队长,您就别开玩笑了。
他看了我一眼道,我这不是开玩笑,而是让你鼓起勇气来,我刚才感受了一下你的气息,发现你身上散发出来的&ldo;气息&rdo;不太好,你要是这么持续悲伤下去的话,会得抑郁症。
他说到这里,眉头皱了皱,问我道,你母亲有没有人得过抑郁症?
听了这话,我那张表情不善的脸又变了一变,变成了震惊之色,心道,我母亲得抑郁症去世的事情是我心里的秘密,谁都没告诉过,他为什么刚见到我就把我这个内心最深处的秘密看穿了?
想到这里,我瞪大眼睛看着他道,程老神医,您是怎么知道的?
却不知程老队长说出什么话来,且听下回分解。
(鉴于有人询问华夏龙文化研究会真实性问题,在此特别说明一下,书中的华夏龙文化研究会,并非特指哪一个组织,寓意为中国所有研究中国传统文化的&ldo;实干&rdo;的文化团体机构,文化战士指的是那些&ldo;实干&rdo;的文字工作者们,至于那些瞎胡闹的不在此列,所以切勿百度对号入座!)
第二章文化战士(下)
或许是我的悲伤让她感受到了,或许她不希望我沉寂在悲痛之中,又或许她不甘心就那么离开我,所以她体内才产生了一丁点的精神力量,而这点精神力量才使得她重新拥有了不死的心跳,也使我重新燃起了希望。
虽是如此,但我不知道这&ldo;不死心跳&rdo;到底能跳多久,万一明天就不跳了呢?就算能跳一辈子,就算她如植物人那样一辈子沉睡下去,我真不知道自己能守护她多久,因为,未来的路不可预测,说不定哪天我就完蛋了呢?如果我完蛋了,谁来替我守护她呢?
所以我依然不高兴。
而这个不高兴就使得我整个人散发出的气场不太好,能看出我的忧郁不算水平,因为连一条狗都能嗅出我身上那股不太妙的气场。
这个是得到验证的,在路上停车就餐的时候,一条狗看了我一眼,我看了它一眼,然后那条狗就夹着尾巴逃跑了。
但是如果一个人通过跟我握握手,就能推出我母亲得过抑郁症,这就太神了。
所以当程义方说出那个话的时候,我内心就燃起了希望,觉得庄羽肯定有救了,于是就问他是怎么看出来的。
他松开我的手道,跟我回家说。
我点点头,转身钻入车内将庄羽从抱下来,等曹有为跟司机结了账之后,一行人就跟着程老队长进了村子。
村子虽然偏远,却也被现代经济和文明的春风普照到了,这里的房子红砖青瓦甚是气派。
一路行走,走了没一袋烟的功夫,我们来到了村后。
当程老队长将我们带到他居住的那个孤零零的住房面前的时候,我沉默了。
这个为了协会工作了一辈子的人,老年之时竟然住在一个老式的房子里。
这个房子是老式土坯房子,没有院墙,哦,不对,有院墙,那是一圈篱笆墙。
这种&ldo;土坯房子篱笆墙&rdo;的民居风格,是过去经济不发达时候的东北典型民居。
不光东北如此,就是在我们山东地区,经济不发达的时候那也是茅草盖顶,土坯院墙。
当我沉默的时候,一条黄狗汪汪叫着从院子里跑了出来。
黄狗如程老队长似的,长得挺瘦的,但浑身上下散发着旺盛的气息。
程老队长看着大黄狗就乐了,指着它骂道,你个狗娃子,一上午跑哪去了,让你去迎个客人,你这倒好,跑个没影,还得我老汉亲自出马。
大黄狗跑到程老队长跟前撒娇似的蹭了蹭他的裤管子,抬头汪汪叫了一声,意思好似在说,人家就去玩了一下下嘛,就去追了追兔子嘛,不过不好意思,没追上,你看把我累的,都吐舌头啦。
程老队长摸了摸狗头,微微一笑,从兜里摸出五块钱,蹲下身子让大黄狗含着,笑着摸了摸狗头,然后道,狗娃子肚子饿了吧,自个去买火腿肠吃吧,我要招待客人咯。
大黄狗激动的摇了摇尾巴,晃了晃脑袋,含着人民币撒丫子就跑了,理都没理我们,当真是一个见钱眼开,狗眼看人低的家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