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威哼了一声道:“尊驾的意思要替那老苗婆出面?”
桑子弼摇头道:“兄弟无意动手,只是请问兄台,你刚才所提的碧云宫主是谁?”
田威闻言证了一怔,道:“她是本门的幼主。”
桑子弼一指燕山宫主道:“兄弟敢于保证你要寻找之人不是她。”
田威愕然值:“此话怎讲?”
桑子弼微微一笑道:“她自号燕山,当然不是碧云宫主了。”
田威满面惧惑地望了一望燕山宫主一眼,话到嘴边又吞了下去。
燕山宫主冷笑道:“本宫的身份是真是假,旁人无权过问,你不要妄信那些无稽之言。”
桑子弼哈哈笑道:“这些事情或可瞒过别人,却瞒不过老夫的双眼。”四下眼光一扫,复又正容道:“她原有意让本任与来山的江湖同道之人火拼一场,可是大伙儿都没上她的当,现又唆使贵门与我等为敌,目的无非是造成混乱的局面。”
田威环眼一翻道:“你是存心挑拨离间,某家绝不会上你的当。”
桑子弼哈哈笑道:“就是兄弟挑拨是非也好,反正不关本庄之事,你请便吧。”
言毕,转过身来对在场群雄拱拱手道:“敝庄离此谷并不远,各位如若有兴,何妨到敝庄叙一叙呢?”
黑龙翔接道:“我等理应到宝庄去拜访。”
谢清文亦随自附和道:“兄弟早就有此心意,只是不敢冒昧登门。”
说话之间,桑子弼又是一阵大笑:“岂敢,岂敢,请随兄弟来。”
他跨步当先而行。
于是一行人跟着他随后方去,只见陆文飞屹立不动。
燕山宫主突然一纵身飘落于桑子强之前,娇喝一声道:“站住。”
桑子弼见她目中隐泛煞光,暗暗急提真气,面上堆起微笑道:“姑娘拦阻老朽有何教谕?”
燕山宫主厉喝道:“你原是王府的师爷,今竟勾引外人与本宫作对,显然是你吃里扒外,不顾晋王之后。”
桑子弼冷冷一笑道:“如若老朽能够把冒名故主之后人的匪徒认出来,该是王府的功臣,谁说我是吃里扒外来着?”
燕山宫主听后不由心里一寒,他知朱衣门之剑无坚不摧,犀利异常,自己赤手空拳,在形势已落了下风,不由得退了二步。
在场之群雄见双方已然剑拔弩张之际,也不由地往后退了几步。
桑子弼脸上一片难看之色,双目紧盯着对方,默然一语不发。
燕山宫主高举带鞘的朱衣剑,目光直射对方,脚下缓缓移步。
在场之人但是行家,一瞧燕山宫主已知她一经出手,势必石破天惊,凌厉无比,是以均默然无声,瞧着二人的变化。
此时桑子弼似为那股气势压得透不过气来,额上已然沁出汗水来。
突然,燕山宫主反剑一收,微微一笑道:“本宫以为你有多大的能耐,原来只不过尔尔,去吧。”
桑子弼如释重负他长呼了一口气,双眉紧锁,默不作声。
燕山宫主似乎兴致已阑,珊珊行至田威身前道:“本宫犯不上与他们一般见识,随我走吧。”
言罢,她一扭身当先行去。
田威躬身答应,快步跟了上来,其余之人也簇拥着燕山宫主行去。
而桑子弼却仍然立在原地,似乎陷入了深思状态之中。
群雄以为他被燕山宫主战败,脸上无光,俱不便再提去避秦庄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