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武看着她,只觉得满心满眼都是欢喜,心情也好得出奇,,“清芳,我让人把他绑了送你屋去,你要杀要剐都可以。”郑武毫不怜惜地挥了挥手,几名黑衣人立刻牢牢钳制着花奴闪身出了大殿。
“现在就只有我们两个人了,你,你想做什么都可以。”郑武有些语无伦次,清芳看了他一眼,反问道“你想要,做什么?”
“不是,我没有什么要求。”方才还阴冷无比的郑武,现在变得有些手足无措,“你先坐这里,我叫人倒茶来。”
清芳依言坐在了郑武指引的软榻上,但是她藏在身后的手却微微地攥紧着,这个皇帝真的好奇怪啊,为什么自己对他凶,他反而这么开心啊,自己也不知道一会儿会不会露馅,但都走到这一步了,还是得先装下去啊。
“来,你尝尝这个?”郑武接过门口侍女端来的玉盏,小步走到清芳面前,“你尝尝看,看看合不合你口味,我特意叫她们用玉露泡的,香甜得很,我之前宫里的妃子们都很钟情这个白霞茶,但你要是觉得不好喝,我叫他们再换。”
“不必了。”清芳故意端起架子,她此刻只牢记着相思的嘱咐,神情越冷越好,话越短越好。
果然她话音刚落,就见郑武的神色更加兴奋,“好,不喝就不喝,姑娘,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敢问姑娘芳名?”
清芳在他怪异的举止和连番的表情下,已经有些不知所措了,脱口而出的就是“小阮,我叫小阮。”
“小阮。”郑武细细念着,仿佛在唇齿中品尝着甘醇美酒一般,缓缓吐出这两个字来,“小阮。”他脸上有了笑意,“阮咸别曲四座愁,赖是春风不是秋。呵呵,这名字和你可真不想相称,明明这样冰冷的性子,怎么偏偏取了这样千回百转的名字?”
啊,怎么问这么多,要怎么答啊,自己想要胡诌一个名字,怎么偏偏胡诌出这么个名字来,思来想去,倒还不如不答。
郑武见她不言语,倒也没有怪她,只是挨着她坐下了,“你打我一下好不好?”郑武突然拉过她的手,清芳吓得差点没摔下软榻,不要惊慌,不要惊慌,她在心底里不断地催眠自己,只要一慌就要露馅了,不能慌。
“你怎么又不说话了,我知道你讨厌我,在你眼里,我又孱弱又没本事,根本不像是个皇帝。”郑武拉着她的一只手不放,更索性又拉过了她的另一只手放在自己掌心里,“可是我就是喜欢你打我,你越是打我,我就越是开心,你打得越重,我心里越欢喜。”郑武不由得又朝她身边坐了坐,“我跟你在你一起,就是有说不出的快乐,你就是让我把命给你我也乐意。”
清芳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她的脑袋里简直现在乱成了一团浆糊,这世上,竟然还有自己求虐的人,他,还是个皇帝?
“小阮,我真是中意你极了,你做我的皇后好不好?人前,你就像现在这样,人后,你也就只要像现在这样就好了,我对你再没有什么旁的要求。”郑武将脑袋放在她的颈窝里,感慨地喟叹了一句,“你不知道,我心中此刻刹那的欢愉,真是我活到现在想也不敢想的事,小阮,你答应我,一直留在我身边,好吗?”郑武贴着她,喃喃细语间,不断吐出的热气指望她领口里灌,直激得她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就算你打我骂我,我也都甘之如饴。”
清芳拼命忍耐着不适,她实在无法理解郑武奇怪的理论,有漂亮的妃子他不要,就是刚刚那个男人也是个一等一的美人,他也能眼也不眨地下了死命令,他喜欢女人也好,喜欢男人自己也不会吃惊,怎么就偏偏那么爱被自己揍呢?
“你,离我远一点!”清芳咬了咬牙,实在受不了他这副病态的模样,将他猛地向软榻下推去。
“对,对,就是这样,再来,再来。”郑武虽然被她的怪力扫到塌下,喘了半天才抬起头来,但满脸都是潮红,“就像那天那样。”
清芳直感觉到一阵阵的反胃,郑武越是趴在地上哀求她,她就越觉得恶心,“滚开,滚!”她再也无法忍受看到郑武那张虽然清秀但此刻挂满着她不了解的表情,一阵一阵的惊慌让她无所适从,顺手抄起软榻上的瓷枕,她想也不想就朝地上的郑武扔了过去。
而瓷枕刚一脱手她就后悔了,眼看着瓷枕就要砸上郑武,她又连忙起身向前去抓,而郑武明显也看到她的这个举动,不由得眼中一亮,就势在地一滚,将她捞进了怀里,“心疼我了?”
瓷枕摔在地上,应声而碎,瓷片散落了一地,而郑武却不以为意,只是不依不饶地盯着她。
“放开我。”清芳被他按在地上,冰冷的地面直接接触到她的肩胛骨,只觉得寒凉刺人。
“回答我的问题。”郑武难得在她的面前没有退让,他的额头紧紧抵着清芳的额头,眼神直要望进清芳的灵魂离去一般“只要你说一声,哪怕只是骗我,我也会,立刻放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