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告诉你这个小毛孩儿?”白鳞看着贾七狐恢复了生气,心中也算是大为欣慰了,“你可别忘了当时我们打的赌啊,以后可要好好地陪我聊天咯。”
“我,呃,那个……”鹤舞呆若木鸡地站在那里。
“愿赌服输哦。”白鳞尾巴一撩,几点水珠便溅在了鹤舞的脸上,“可不要耍赖哟。”
“你,你这个臭鲛人!”鹤舞一赌气,扭身掀帘子便要出去,“输了就输了,谁要耍赖,我陪你聊天就是了!”
“这才对嘛。”白鳞嘻嘻笑道,在池中欢畅地游来游去,他发现偶尔逗弄逗弄这个急脾气的小道士还是非常有趣的,“哎哟,好痒!”
“哈哈哈,臭鲛人,我是输了没错,可是你别忘了,你可是待在我的药池里啊。”鹤舞捧着肚子哈哈地笑了起来,“我在里头换了几样药材,哈哈哈,你就等着慢慢挠痒痒吧。”
“你!”白鳞颤巍巍地指着鹤舞刚想说话,却觉得身上奇痒无比,他皮肤比陆生人更加薄嫩,此刻药效也就挥发地更快,几下抓挠下来,皮肤已是通红一片,“解药!”
“哪里有什么解药呢,药效大概会随着水蒸汽挥发个几日,过几日也就淡了,你好好享受吧,我可是每天都回来,陪,你,聊,天的哟。”鹤舞洋洋得意地收拾起地上的饭碗和食盒,“不给你颜色瞧瞧,还真让你欺负了去呢。”
“小破孩儿!”白鳞一边拼命挠着背和颈部,一边咬牙切齿地咒骂道,“可别让我逮着你!”
“主子,宫门口到了。”阿让身着一袭灰青色的衣裳,恭敬地接过花万里递过来的腰牌,朝着城门口的几人亮了一亮牌子。
“是花府侍郎!”宫门口的几名侍卫一看到腰牌,睡意立刻消散了去,人也精神利索了起来,只见这几人立刻退到了一边,招呼宫楼上的人“快开启宫门!”
“主子,里头的人说皇上再宝玄殿呢。”阿让口中微动,花万里立刻心中明了,皇上恐怕知晓了自己与清芳之间的事了,“往宝玄殿去。”
“主子,恐怕有诈。”阿让拦在花万里身前,“宝玄殿,可是清芳小姐住过的地方,皇上此刻在那儿,恐怕……”
“刀山火海,以为我们还有退路?”花万里袖中的手指收紧,正好,就在今晚吧!
“主子,难道?”阿让见花万里眼中有火苗攒动,心中登时雪亮,“明白了!”
“好,我们进去吧。”花万里满意地点了点头。
“花少主,请随老奴这边走吧。”有双鬓花白的老太监弓着身子提着宫灯从宫里头慢慢走了出来,花万里也不迟疑立刻提步上前拱手道,“有劳公公了。”
“这是哪里的话,花少主如今风光无限,若是能在皇上面前为老奴说上句话,那老奴可就感激不尽了。”老太监立刻弯腰还礼道,眉眼间皆是在皇城这么些年历练出来的精明,“还要仰仗花少主了。”
“这个自然。”花万里不卑不亢,态度松紧有礼,老太监不由得也心生敬佩,能在那样的君主身边得到万分的信任,也算是不容易了。
“花少主,沿着这宫道向右边一拐,就是宝玄殿了,我们做奴才是不能靠近的,还请您自去吧。”老太监说着便将手中的琉璃宫灯递了上前,“这位大人也请留步,皇上只让花少主一人进去。”老太监拦住了跟在花万里身后的阿让道。
“无事,你就留在这里。”花万里回头给阿让递了个眼色,阿让立刻退后了两步,“是。”
“花少主,快里面请吧。”老太监站在原地,只是向前扬了扬手道,脸上的神情变幻莫测,诡谲万分。而阿让只是垂首站在他身后,手中有微光明明灭灭地颤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