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啦,荷西,那是几号?”
“六月九号?”
“星期几?”我忽然惊慌起来。
“星期四。”
“那应该没问题…你也会到西雅图来看我们吧?
“敢阻止我试试看。”他咧开嘴。
我从酒吧回到家已经很晚了,凯特和艾立欧不见人影,但是发出的声音很大。真要命,我希望自己没那么大声,像克里斯钦就没有这个问题,想到这里让我面红耳赤,快步逃进房间。在一个“好在不是太过尴尬”的拥抱之后,荷西离开了,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见到他,可能摄影展时吧,我再次为他终于能开个展感到开心,我会想念他,还有他那孩子气的魅力。金龟车的事我对他开不了口,他发现以后一定会不高兴,但我一次只能面对一个抓狂的男人。我回到房里。查看一下没人性的机器,果然有一封克里斯钦的来信。
寄件者:克里斯钦格雷
主旨:妳在哪里?
寄件日期:2011年5月27日晚上10点14分
收件者:安娜塔希娅史迪尔
“我在上班,我回家后会写eail给你。”
妳是还在上班呢,或是妳把电话、黑莓机和笔电一起打包了?
回电给我,不要这我打给艾立欧。
克里斯钦。格雷
格雷企业控股有限公司总裁
该死…荷西…糟糕!
我抓起手机,五个未接来电和一则语音信箱。我战战兢兢地转留言,是克里斯钦。
“我想妳要学着满足我的期望,我不是个有耐性的男人,如果妳说下班时会和我联络!妳就应该言而有信,不然我会担心,这不是我熟悉的情绪反应,我也忍受不了太久。回电给我。”
惨惨惨!他就不能让我喘口气吗?我一脸不悦地看着手机。他快让我窒息了,胃里升起一股恐惧。我按下他的电话号码,等他接电话时我的心已经跳到喉咙口,他恐怕想要狠狠教训我一顿,我越想越郁闷。
“嗨。”他温柔地接听。这反应让等着被他怒骂的我措手不及,但他听起来像是松了口气。
“嗨。”我低声说。
“我很担心妳。”
“我知道,对不起,我没回电话,但我没事。”
他顿了一下。“妳晚上过得开心吗?”他相当客气。
“嗯,我们打包完成。凯特、我及荷西一起吃了外带的中国菜。”说到荷西的名字时我紧紧闭上眼睛。
克里斯钦不置一词。
“你呢?”为了打破突来的沉默。我开口问他。我才不要让他害我因为荷西而内疚。
过了许久。他叹了口气。
“我参加了一个募款餐会。非常无趣。我一有机会就立刻离开了。”他听起来既伤心又失望。
我的心揪紧,脑海中浮起许久前他坐在豪华大客厅的钢琴前弹着哀伤乐曲的身影。
“你能在我身边就好了。”我轻声说,因为我忽然好想抱着他、安慰他!虽然他不会同意我这么做,我还是渴望能亲近他。
“是吗?”他淡淡地说。
我的天啊,这听起来一点也不像他。我的头皮开始不安地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