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低声回答。
似乎过了永恒的时间,他叹口气。
“我们星期日见啰?”
“好,星期日。”我咕哝着,一股紧张感窜过全身。
“晚安。”
“晚安,先生。”
如此称呼让他猝不及防,我可以听出他猛地倒吸了一口气。
“祝妳明天搬家顺利。安娜塔希娅。”他柔声说。
我们像两个青少年在电话里依依不舍,没有人要先挂断。
“你先挂。”我轻声说?这次终于感觉到他的笑意。
“不。妳先。”我知道他很开心。
“我不要。”
“我也不想。”
“你很气我吗?”
“对。”
“现在呢?”
“不会了。”
“所以你不会处罚我啰?”
“不会,我气消了就没事。”
“我有注意到。”
“妳可以挂断了,史迪尔小姐。”
“你真的要我这么做吗,先生?”
“去睡觉,安娜塔希娅。”
“是的,先生。”
我们都没挂断电话。
“妳有想过自己真的可以乖乖听话吗?”他又好气又好笑的问。
“可能吧,我们星期日之后就知道了?”我按下“结束通话”键。
艾立欧在我们位于帕克市场的新家里站着欣赏自己的好手艺,他刚才帮我们的电视机重新接上了有线电视?凯特和我开心地在沙发上跳上跳下,为他使用电钻的英勇风采笑得花枝乱颤。平面电视在仓库改建的公寓砖墙上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但我很快就会习惯的。
“看吧,宝贝。轻而易举呢。”他对凯特咧开一嘴白牙,她差点整个人融化在沙发上。
我用白眼看这两个人。
“我很想留下来。宝贝,但我妹从巴黎回来了,今晚有个逃不掉的家庭聚餐。”
“那你吃完能过来吗?”凯特娇怯地问!温柔得一点都不像她。
我站起来走向厨房,假装要拆箱整理东西?他们很快就又要开始难分难舍了。
“我试试看能不能逃出来。”他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