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翔是个爱茶之人,南翼娶了茶坊二当家的,到时候一壶茶坊之中的好茶便是要让他先尝了。
南翼冷斥道:“她怕是还要些颜面的,一届商户怎得好意思来与你道我的婚事?”
“你可不许胡说,南王府是富贵,可富不过一壶茶坊。她无端也不会来专门算计婚事,定是你先去招惹得佘锦吧?”南翔道。
南翼言着:“你若不信我便罢,我要出去寻佘锦。”这小丫头片子莫要被佘笙给卖了去。
“寻什么寻?你若一露面旁人不得以为是逢了鬼?大过年的也不让旁人安稳是不是?”南翔见着他说是师徒。
可他对佘锦这紧张之意瞧着不太似徒儿走了,倒像是个被人夺了心爱女子的毛头小子一般。
南翼言着:“我可听闻了父王让佘锦来操办梅花宴,她若不在这梅花宴何人能操办?我那世子嫂嫂怕是操办不得。”
“此事用不着你操心。佘笙若是知晓了定是不会让其妹子做出如此有违信义之事来的。”南翔亦觉得南翼此言有些道理,他本无心后宅之事。
得知佘锦不见踪影后,他便去膳房转了圈那是一点都无准备。
眼见着客人都要上门来了,自家夫人又是个不中用的,今儿个莫要闹出笑话来才好。
南王府院子之中暗香浮动,梅枝接连有花苞待放,绽开的花朵儿也毫不掩饰自个儿的娇美。
“万花殆尽唯独这梅花傲寒而立,花开的这般艳,阿姐咱们在府上也多种些梅吧?”佘锦在花苑之中,瞧着眼前美景也忘却了方才佘笙要给她寻郎君之烦扰来。
佘笙轻声道:“也非是唯独的,冬日里的茶花可开的是要比梅花还要艳丽些的。”
佘笙是喜静的,府上植栽多为青绿。冬日里她本就不常出门,也不喜本该枯调的冬日里有许多的颜色。
想起晴丹与苏小小在府中贴满了红联,她回去之时一定是要撕了的。
那红色她瞧着不像是喜庆,反倒像是一张张催命的红色符纸一般。
“这不是佘锦吗?这王爷吩咐你今日操办梅花宴。这客人都进门来了,世子妃已经在前头招呼着了,这膳房之中的火可还未烧呢!”
世子妃身旁的奶嬷嬷王氏趾高气扬地责骂着。
本这次南王妃不在,该是她们世子妃掌家的时候,梅花宴更是能让世子妃出头的宴会。
可偏偏南王指定来客居的商户佘锦操持宴会,奶嬷嬷王氏自然不给佘锦好眼色看。
佘笙勾唇,想着方才来南王府之路上暗卫所禀之事,这般不懂礼数的嬷嬷应该是世子妃陪嫁的嬷嬷吧?
便是连她笙园之中都断不会让婆子如此不知礼数,一副小人得志的脸孔。
佘锦望着佘笙身后一站,有阿姐在,她自然是不想要理会这些与她不好之人。
佘笙一点都不给这婆子留面子说道:“嬷嬷可是在质疑南王之决定?既然南王都信我妹子将此重任交托于她,嬷嬷如此焦急怕是在南王府之中地位要比南王还大些了?”
“本嬷嬷乃是世子妃的奶娘,忠心为主的,你一个商户怎能这般不懂规矩,和我如此说话!”王氏怒道。
佘笙向来不喜逞口舌之快,对着五娘与佘锦言着:“你们两人去膳房,小兰随我去拜访拜访南王爷与世子。”
奶嬷嬷轻啐一口道:“呸,南王爷怎得会见你这等商户!”
“没个大小尊卑的婆子,王管家给她结了月例银子让她滚出王府之中去。”南翔方从竹苑里头出来,未曾想竟在此处遇上佘笙一行人,听得婆子所言他也立即恼了。
“见过南王世子。”佘笙与身后的小兰小梨一道行礼道。
南翔说道:“起来吧。”
佘笙神色间隐着薄怒道:“可不敢,毕竟世子看得起本坊主,连凶信都报到笙园大门口来了,想来也是瞧得起我佘笙的。”
南翔撇了撇嘴道:“佘坊主要是因此怨本世子,本世子可就冤枉,这事是我母妃操持的。你既然已经知晓了其中缘由,也该知南王府礼数难免不会做的周全。”
王嬷嬷见世子与佘笙之间有着交情,连道:“世子,老奴知错了,老奴是世子妃娘娘的奶妈妈,您要是为了一商户将我赶出府去,世子妃难免会是伤心的。”
南翔皱着眉头,一个婆子竟敢用沈氏来逼迫他,怒言着:“这般做派之人怎得能留在王府之中,沈氏应当要谢我才是,管家将她扔出府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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