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介意我们继续做回朋友?”
“当然不会介意。”她淡淡地笑了。傅天宇是她最好的朋友,不会为了那么一件微不足道的事而跟他闹绝交。
“那就好,你现在在哪里?”
“我在香港试镜。”
“你在香港?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大概一个星期左右。”
“那等你回来我请你吃饭?”
“好的,到时候再约。”她收了线,随即被另一种淡淡的惆怅充塞着心头,还是不可抑制地要想起安子墨。想起山上的那一支舞,想起那顿别出心裁的饭,想起那个吻。
接下去的两天里,安子墨没有再骚扰她。原来打算趁这次试镜的机会在这里好好地参观一番,可是一个人的旅游却很枯乏单调。她从来没有试过一个人去旅游,旅游本来就不该属于一个人的事。她穿过大街小巷,走过那一条条并不宽敞的马路。直到一辆车停在了她的面前,霍静音的脸在车里闪现,示意她上车。
她坐上车,霍静音问道:“你一个人?”
“还能有几个。”她自嘲地笑了。
“你没有跟子墨哥在一起吗?”霍静音取出一个小巧化妆镜,她的妆容是随时需要修葺的。
“我为什么要跟他在一起?”她反诘道。
霍静音对着化妆镜笑了:“今天我也不开工,如果你不介意可以陪你逛逛。”
“你走在街上不怕被别人认出来吗?”她好奇地问。
“在这里认识我的人应该没那么多吧。”霍静音对着她莞尔一笑,阖上了镜子,从鳄鱼皮手袋里拿出一副墨镜说道,“戴上这个应该没有人会认出我。”
可是霍静音失算了。在香港,她们走在街上,明显是惹眼的两个人。特别是霍静音,被行人纷纷地认出来,不仅要求她停下来。
还让她签名合影。霍静音好不容易突出重围,对她说:“想逛个街还真不容易呢。”
“你知道你在这里有多受欢迎了吧。”她指了指一商场门口悬挂着霍静音巨大的海报。
霍静音望着自己的广告海报,哑然地笑了笑:“看来我下次上街还得来个易容术。”
“不如我们找个地方去坐坐吧。”她提议道。
霍静音也欣然应允,一路上被人认出来又是要求签名,又是要求拍照,弄得她不堪其扰,连逛街的兴趣也硬生生地去了大半。
两人在路旁的星巴克里坐下来了。
“昨天我忍不住给他打了一通电话。”霍静音啜着吸管,冷不防地冒出来一句话。
她惊讶地张了张嘴,知道霍静音口的他指的是谁。
“我还是忍不住。”霍静音黯然神伤地说道,“他没有接,这也好,让我死心。”
她润了润唇说道:“时间是最好的复原剂。”
“那么你复原了吗?”霍静间突然间昂起她那张小巧精致脸,认真地问她。
与霍静音道别了之后,她回到酒店房间,刚刚才进门不久,就有人来敲她的房门。她打开门,看到一个服务生模样的人拿了一束花。
“是谁送的?”她问那个服务生。
“这个不太清楚,是送花的人送到我们前台,我们才拿上来了。不过里面夹了一张卡片,你可以看下。”
她关上门,这才仔细地欣赏那束花。红玫瑰,除了是他送的之外还会有谁呢。她翻开卡片,里面一个字也没有留下。她想了想,将那束花丢进了桌子旁的垃圾桶里。
可是这玫瑰花却一连送了四五天,再过一天她就要离开这里了。等服务生再次将一束花送来的时候,她实在忍不住打了安子墨的电话。
安子墨果然跟她住同一家酒店,只是所住的楼层不一样。
半晌,他来了。
她将手上的花塞到他的怀里问道:“你这算是什么意思?”
“只是想让你高兴一下。”他笑眯眯的,好像并不觉得这是一件多大的事。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玫瑰?”她却是神情寡然。
她喜欢什么花?这个问题好像没什么深入地想过。因为他一向只送玫瑰或者是香水百合,但是相比之下,玫瑰似乎更受女孩子的喜爱。更何况玫瑰还代表另一种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