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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2页）

&ldo;十年。&rdo;

&ldo;好。我等师父回来。&rdo;

阿辽紧挨着梁宇栋坐下，挽着他的胳膊，生怕一松手他就会不见。

山风撩过，万籁俱寂。山顶上只有两个互相依靠的身影，以及悠长的呼吸声……

&ldo;阿辽，你觉得长生好么?没有尽头的生命。&rdo;

&ldo;当然好啦，如果每一天都过得很快乐，长生会让快乐也变得没有尽头。&rdo;

&ldo;那如果不快乐呢?&rdo;

&ldo;师父，怎样才是不快乐?&rdo;

&ldo;比如……你末白姐姐消失的时候，或者想象一下，我也消失的时候。&rdo;

&ldo;不要!我……我讨厌不快乐。不快乐的日子我不要!&rdo;

&ldo;&lso;不快乐的日子我不要。&rso;呵呵，阿辽，说得真好。那你答应我，以后每一天都要快乐地过。&rdo;

&ldo;嗯。我知道。我会乖乖等师父回来。&rdo;

清晨，梁宇栋失踪了。

山顶上，只有靠着银杏树，仍在睡梦中的阿辽……

两天之后的夜里，镇里遇上了百年不见的特大雷雨，雪亮的雷电，几乎将天空撕成碎片。

人们在一夜的胆战心惊中，迎来了翌日的阳光。

&ldo;昨晚的雷好吓人啊!&rdo;

&ldo;知道吧，育才小学外头那棵老银杏树被劈成了两半呢!&rdo;

&ldo;有这事?&rdo;

&ldo;我侄子就住那边的村子里，可邪性了，听说是被拦腰劈断的，树根那儿被轰了个大洞，那洞里头还藏了一具不知是猫还是狗的白骨呢!&rdo;

&ldo;真吓人……最近怎么了，先是冰雹又是雷雨，老天爷发脾气么?&rdo;

傍晚的小区里，散步的人们围在一起，津津乐道着昨夜那场雷雨。

6

&ldo;我已经等了二十年。&rdo;女人好像已经习惯了&ldo;浮生&rdo;的味道，杯里只剩一半茶水，&ldo;他没有回来。&rdo;

我回过头，看后院里那棵瘦弱的银杏。

&ldo;你也是树妖，能帮我找回他么?&rdo;女人的身子朝前一倾，眼里的泪就快涌出，&ldo;他留了一整箱金子给我，只要你能找到他，我把剩下的都给你。&rdo;

&ldo;你到现在也不识字么，阿辽。&rdo;我答非所问。

她一愣，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ldo;也好呢。&rdo;我笑出了声。

她不解地看我。

&ldo;你永远都会记得他的吧?还有那些所有你们在一起的日子。&rdo;我啜了一口我的茶，&ldo;记得你向他承诺的快乐。&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