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磊眼看着吕山做戏,偏着荣富强看起来似乎还挺吃这一套,两人相泣而拥,几乎要抱在一起。
辣眼睛。
金磊现在已经想走了,他还年轻,虽然没了罐头厂的工作,但也没了那么大的心里压力,该补的钱都已经补完了,他现在一身轻,还能自由地寻找其他的工作,再也不用听领导的威胁和压迫。
从这个角度上来说,他还是挺感谢温暖的。
“同志们,朋友们,”荣富强就站着门边上,几乎堵着了所有走的关口,“古话说得好,‘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既然厂里对我们不仁,那我们又何必对他们讲义气?欠我们的工作与安稳,现在就是到了让他们还回来的时机!”
金磊现在不是想走了,他恨不得插上翅膀从窗户上飞下来!
疯了吧?
温总出差之后,罐头厂基本就是温暖的天下了。现在他们这群人又一走,罐头厂内部说
是温暖的一言堂都不为过,谁还敢惹她?
金磊确实不是个好人,他之前也因为工作之便贪图过工厂里的钱,也被苏宏现过,自然而然地成了荣富强手下的虾兵蟹将。
浮在海绵上,看着是跃在海面,自由随意,但是只要一个浪打过来,他们都是覆灭的命。
员工大会其实都算不上是个浪,毕竟也是他们自作自受,想着人多罢工要“逼宫”,但最后才现人长公主根本不怕这个,巴不得他们都走个干净,重新给听话的、新鲜的脑子用。
吕山看着很上头,摇着胳膊,高高举手:“必须要让他们还回来!”
“荣总,您说咱们该怎么做?!我们都听您的。”
金磊低头,默默否认:不,他没有。
他不只害怕长公主,还怕他身边的带刀侍卫和大内总管,这两人不管是谁都能轻而易举地撕掉他。
“我这两天已经联系了合又罐头厂,他们好奇咱们新出的口味配方。”荣富强再傻也没想着把要派人收拾温成这事说出去,他只是想借这一群傻大哈们牵扯住温暖和张秘书的注意力,让他们无暇关顾其他。
至于找不着的苏宏弟弟以及没本事找到人的庄明,不值得他再额外交代什么。
这世上能做坏事的又不只一个苏宏弟弟。
三驾同驱,三线并。
温成必须要给他死外面,而温暖也必须迎来内外煎熬。他现在所承受的痛苦,未来必定会以十倍百倍的还到温暖身上。
荣富强刚硬了一辈子,没有人能让他吃这么大的亏。他可以输,但绝不能输得窝囊且荒唐,甚至都没有给他任何一点反应的机会。
员工大会上的那种拳打棉花,甚至都没有力气出拳的无力感,再也不想体验第二次。
现在,是他的主场了。
荣富强慈爱地看向他们,伸出三根手指:“他们厂长答应我事成之后会给我们这个数,我知道你们都是厂里的功臣,或多或少的都为厂里做出过贡献。现在遗憾辞职,厂里又不给补偿金,家里人肯定会有埋怨。所以这次的钱我都不分了,都是在座各位的。到时候,咱们按功劳大小,依次放。”
吕山兴趣更浓,眼几乎都要粘在荣富强竖起来的手指上:“荣总,您说咱们现在该怎么做?保证
上刀山,下火海,嗝都不打一个!”
“简单,”荣富强吩咐,“动你们的人脉,继续接触大师傅和厂里职工,尤其是第三车间,哪怕是能从里面挖出个普通员工,我都算你们的大功!”
“从上次说小话事之后,第三车间的人都已经筛过好几轮了,里面的人不好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