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生比什么时候都想念他,假如现在才开始认识他,荷生会把关系处理得比较好一点,也许悲剧不会发生。
现在她只希望与他说几句话。
每日上下班她都故意走同一条路,等他前来相会,但她始终没有再见到他,或许他不再信任她,或许他对她不满,荷生觉得深深失望。
她的行动渐渐不便,母亲来探访她,仍然问:“言诺呢?”夏太太永远不会忘记这个可爱的男生。
他两地穿梭,忙着事业跟学业。
夏太太说:“他也不大来看你了。”十分遗憾。
“相信他已经开始了新生活。”
自母亲眼中,荷生猜到她想些什么。
母亲一定在想,烈火同言诺两个人,夏荷生明明认识言诺在先。
不知恁地,荷生没有嫁给言诺,但也没有嫁给烈火。
她落得子然一人。
言诺终于抽空来看她的时候,并没有带来好消息。
“荷生,你要有心理准备,烈火即使出来,未必肯与你见面。”
荷生静静地说:“还有两年多时间,谁能预言未来。”
“说得很对,也许决定不再等待的会是你。”
“不,”荷生微笑,“那是你。”
言诺尴尬地看着她,“荷生,我永远说不过你。”
“嗳,你说得过表妹不就行了。”
荷生最记得这一天,樱花开了一树,不用风亦满枝乱颠,纷纷堕下。
司阍正把落花扫到小径两边,看到荷生,微笑道:“春天到了。”
她点点头。
“孩子几时到?”
“下个月。”
“要额外留神。”
“谢谢你的关怀。”
她开启大门,看到一封信。
荷生并没有特别留神,她并没有即时拾起它,因为她此刻的身材,做蹲下的动作已经不十分方便。
荷生先去打开窗户,放些新鲜空气进屋。
然后做一杯热茶,喝将起来。
胎儿似乎有点不安,又似努力尝试在有限的空间内转动身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