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召一时被红衣少年所吸引,没注意到在她身后,时湛脸色微变。
“免贵姓商,商林晚。”
少年道:“你是谢姑娘么?是覆雨托我来找你们的。”
他一袭红衣,穿的是新郎官的服饰,虽然丰神俊秀,但是也不难看出面上的浓浓病气,倒是与传说中的商林晚对得上。
少年说罢,对上谢召狐疑的眼神,从怀里抛了块帕子递给谢召。谢召接过一看,果真是覆雨那小丫头的。
她将信将疑,转头去看时湛,却发现时湛罕见地垂下了眼睛,脸上没什么表情。
身后的木门已经发出来不堪重负的吱呀声,女人凄厉的哭喊声近在耳畔,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就在谢召下定决心要跟着面前的红衣少年走时,时湛忽然冷不丁出声了:“等等。”
他往前走了几步,站到了商林晚面前。
少年看着他,问:“公子有什么事么?”
时湛嗓音压低,反问他:“你不认识我么?”
少年拧着眉头思考了几秒钟,笑道:“我是个病人,但头脑尚且清醒。我与公子素未谋面,公子何故取笑我?”
“。。。。。。”
时湛沉默地打量了他几秒,忽的伸出手,一把扼住了少年的喉咙!
紧接着,他抽出符纸,手指翻飞几下,然后伸出两指,刹那功夫,这符纸就粘在了少年面门上。
少年静默了片刻,尖叫起来!
谢召愕然发现,少年的红衣在夜晚寒凉的冷雨中竟然燃烧起来,一簇簇火苗灼烧了他华美的婚服,以迅猛的势头往上蹿。
他伸手要去抓时湛,时湛往边上侧了半步,连时湛的半片衣角都没碰到。
火光摇曳间,少年的身影消失不见,只余下一堆焚后余烬。
与此同时,覆雨的“手帕”也化为灰烬,簌簌落下。
在他整个人化为灰烬的瞬间,他方才站立的地方忽然雾起,夹杂着灰烬和呛人的烟尘,叫人睁不开眼。
时湛紧紧拉住谢召,二人从门口撤到窗沿下。不多时院中雾散,那红衣少年方才站立的地方,只余下一件大红婚服。
而此时,脆弱的房门终于抵挡不住白衣女人,发出“嘎吱——”一声,接着是木梁断裂的声音——
眼看她就要冲破门外的门锁,有人在上锁的连廊那边喊了一声:“喂,谢姑娘!”
这个声音似乎方才才听过。
。。。。。。而且似乎刚刚才化成灰。
谢召:“。。。。。。”
她没注意,一旁的时湛却莫名松了口气。
两人转头望去,连廊拦门处站着个穿红衣的少年,见他们看过来赶忙挥了挥手:“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