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字回复白泽,【拖把在你那里怎么样?】
结果下一秒白泽直接一个视频通话拨了过来,劈头盖脸地控诉:“你儿子在我办公室拉屎你还管不管了!”
云酽辛苦维护的宁静被猝不及防打破,他手忙脚乱把音量调低:“不是跟你说了它还没来得及训练吗,你怎么就把它带公司去了。”
他心虚地看向宋见青,他本来想今天找个合适的时机告诉宋见青来着,结果完美的“善意谎言”就这么被戳破了。
宋见青挑了挑眉,相当意外地看向他。
当时云酽跟他说的是寄养在很可靠的朋友家,他靠限定形容词直接排除了白泽,结果万万没想到自己狗儿子在他手里。
白泽把摄像头对准了吭哧吭哧跳上沙发思母情切的拖把,黑亮亮的鼻子凑上去乱嗅,美容完的小狗漂亮清爽很多,最起码毛毛不遮眼睛了,不像没人要的流浪狗。
丝毫不知发生了什么的白泽充当母子会面画外音:“我把它留在家里,万一出什么事怎么办?你不得跟我算账。”
云酽扶额,他算是看出来了,虽然宋见青和白泽两个人天生八字不合,但是对于小动物都是真的口嫌体正直。
他还没开口,就听到坐在对面的宋见青开腔,有条不紊地维护自家小狗:“不是它不懂,是它一天三次上厕所的时间是固定的。”
“你又不给人家准备好狗厕所,又不遛它,还要怪它。”
“”云酽僵硬地抬眸看向宋见青,只见那人一本正经,正襟危坐,俨然要与白泽跨空间来一场养狗心得针锋对决。
他没想到宋见青会突然加入聊天来着,毕竟宋见青白泽两人属于互相眼不见心不烦的关系。
幸好那端白泽只顾着抱活蹦乱跳的拖把,没听清宋见青说了声音。
他单手拖住拖把热乎乎的肚子,把它放到了腿上,狐疑地问:“什么声音?”
云酽徒劳地补救:“没什么”
“我怎么好像听见宋见青那个b的声音了?”
“你听错了,没有的事。”
“也对,这才几点。”
坐在对面的宋见青抽纸巾擦了擦嘴巴,投向他的目光中带着明显的揶揄。
云酽深吸一口气,把刚才宋见青说的话省略了部分后快速重复了一遍,并且表达对白泽的三百六十度感谢,挂断了电话。
一个电话搞得他心力憔悴,云酽用手撑住脑袋,跟他解释:“我不是故意瞒着你的。”
说完云酽感到自己有点虚伪,因为他就是故意的。
谁让这俩人加起来快六十岁了一见面还腥风血雨!简直像是动物中那股同性之间看不顺眼的天性,在他们俩身上得到了完美体现。
于是云酽解释的话在嘴巴里打了个圈:“我是为了给拖把一个良好的童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