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骆背着手,修长匀称覆盖着薄薄金毛的腿走来走去,细长的尾巴差点将一只花瓶抽下去:“黑鳞尾,现在到处都在通缉你,只有我能收留你。你还伤了我那么多兄弟,我还帮你请了大夫,你就是这么对我的?”
“我很感激。”森峤道,“但最初你们也打算伤害风。一码归一码。”
“……别的你不用管。”楼骆摆手,“我只要你加入我们,你不需要做任何公开表态,一切有我。”
“你要的是我的威望、名誉、背后的身份为你的抗争和选票做基础。”森峤道,“还想借此拉拢我的兄弟。我不喜欢牵扯进这些事里,不代表我是个傻子。”
“远冬城对你很好吗?!”有夕道,“审核会质疑你,有功是别人受有过是你担。总队的位置你坐不上去,总是被人拽来拽去的当棋子,你就不想出口气吗?”
“你们不也把我当棋子吗?”
“我们是……”
“都一样。”森峤抓着风的手,长久的沉默了一会儿,似乎累极了般叹道,“都一样。只有风不一样。”
风原本在走神,闻言愣了一下。
森峤却没再多说,抱了风出去:“我去楼顶逛逛,这总行了吧?”
“……”
楼顶很安静,其实整个星州都很安静,没什么生气。
“看来我们内部早就有问题了。”森峤坐在楼顶边缘,尾巴小心地圈在风的腰上,怕她掉下去,“只有远冬城还捂着眼睛耳朵,自欺欺人。”
“我也是。”森峤自嘲,“一步步退让,不想参与到这些事里,其实都是自欺欺人。”
有鸽子停在楼顶,侧头看他们,发出“咕咕咕”的声音。
风觉得有趣,伸出手,鸽子也不怕她,跳过来将头转来转去的,看她手心。看来经常被投喂。
森峤道:“你说,我们的祖先非要来这里是为什么?奥斯克鲁不用繁衍,没有要继承和传承的东西,却依然将自己活成了……狭隘自私的样子。”
风嗤了声,手指在森峤的尾巴上敲打:但凡能说话喘气的,没有不自私的,何必纠结这个?
森峤笑了:“也是。”
风:可能只要生出了智慧,无师自通就学会了自私。
森峤看她:“所以这是高智慧生物的通病?”
风摇头:谁说其他动物就没有了?
森峤叹道:“无论从什么星系来,科技发展到什么地步,是占领还是侵略,都一样。”
风点头:都一样。
“所以你就不想说话了?”
风正要顺势点头,猛地一顿。
森峤看着她,一字一句道:“说出口的皆是谎言,过去的全都无法改变,没人值得信赖,只有孤独永恒。所以不愿开口说话了?”
风看着远处,想了许久,轻轻敲打:大概是我讨厌说话。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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