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白岌搂着江危睡,把手伸进江危的衣服里面,用手按摸了一下江危的腰,感觉有些硌手,他没忍住“啧”了一声:“哥哥,你怎么又瘦了”江危当然知道自己瘦了,因为最近他根本睡不好,虽然有白岌抱着他睡,可是不知道自己太悲观了还是什么原因,他总觉得自己跟白岌迟早有一天会被分开,因此他的内心一直忧虑着这件事。没有听到江危的回答,他看到江危只是拧着眉头不知道在沉思什么,白岌轻轻在白岌眉心落下轻飘飘的一吻,“不要一直皱着眉头,万事有我在,安心睡觉吧。”江危:“嗯。”虽然嘴上答应的很痛快,可是江危就是睡不着,对于身体的机能和一直飞速运转的脑子,他根本控制不住,到后来,江危心想:就这样吧,睡不着就这样子躺着也挺好的。身侧的白岌发出沉稳有序的呼吸声,就算是在睡梦中,他还是把江危抱的很牢。黑夜里,江危忍不住抬手摸了摸白岌的鼻梁。许是睡梦中的白岌知道自己睡觉受到了干扰,他忍不住喊道:“哥哥,别闹。”江危闻言笑了笑没有说话。他心想:怎么有人睡觉了还这么可爱。凌晨三点的时候,江危躺在床上,听到外面有响破天空的打雷声,伴随着打雷声,倾盆大雨随即而来。江危心里纳闷,都冬天了,怎么还这么多雨。可是下一瞬,他的心就突然提了起来。他在实验田外面种的蓝色玫瑰花,如果被暴风雨这么一打,肯定全坏了。不行,这可是他的期末作业,不能因为暴风雨就这么毁了。想到这,江危马上挣脱白岌的怀抱,下床,夜里寒风钻着缝隙从外面吹进来,江危瑟缩着身子,穿好衣服,拿了把伞就迎着暴风雨,往实验田赶。路上风很大,雨很急。一路上,江危好几次都感觉自己要连人带伞被刮走了。寒风无情又刺骨地往他脸上,身上吹去。可是此时他却管不了这么多了,他满心满脑的就是自己在实验田的蓝色玫瑰花,不知道它们有没有被狂风骤雨下吹折败坏了。在到达器材室的路上,要经过一片空地,江危撑着伞从那里走过,忽然,一阵巨大的狂风携着暴雨猛烈地袭击过来,把江危手中的伞给刮变形了。江危看着手中已经被刮坏的雨伞,心一狠,把伞扔了,就这样冒着大雨往器材室赶。我也喜欢你毕竟在他心里,那一片蓝色玫瑰花可是非常重要的。雨水无情地击打着他的脸庞,冰寒刺骨。洒落在眼镜上的雨水更是模糊了他的视线。江危迎着暴风雨没走几步,就感觉本来从头顶直降下来的雨水不见了。江危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心想是不是雨停了。可抬头一看,借着路灯的照射,他看到的是是黑色的雨伞。与此同时,他感觉有人从后来揽过他的肩膀,把他往后面拉。他心里一惊,忙转过头去看,入目的是气喘吁吁的白岌。江危刚想开口问他怎么来了,白岌却先他一步说话:“哥哥,快把身上的湿大衣脱了。”白岌说话的时候是锁着眉头的。江危没太反应过来:“啊?”白岌急性子一上来,忙把伞塞给江危:“把伞拿着。”江危有些懵地接过了伞。白岌粗鲁地把江危身上那件已经被雨水打湿的白色大衣脱下来,随后把衣服丢给江危拿着。江危刚开始还搞不明白白岌到底想干什么,直到他看到白岌把自己身上的黑色大衣脱下来,他才恍然大悟,原来白岌是怕他穿湿衣服会感冒了,想把自己的衣服给他穿。白岌把自己的衣服往江危身上套:“还愣着干嘛?伸手。”江危抬头看到的是白岌那幽深漆黑却非常漂亮的眼眸,虽然这场风雨又大又冷,可是他现在却觉得格外暖心。“噢。”江危乖乖伸手把衣服穿上了。一穿上白岌的大衣,身体就莫名暖和。白岌指了指江危手里拿着的湿衣服:“把衣服给我拿着。”江危把衣服递给了他。白岌:“接下来去哪里我送你。”江危偏头看着白岌那略显冷峻的侧脸,答道:“去器材室拿透明防雨布。”不知道是不是把衣服给了江危,自己有点冷的缘故,白岌忍不住吸了吸鼻子:“好,走吧,我送你。”两个人往器材室方向走的时候,白岌搂着江危,把他往自己的怀里带,雨伞也是尽可能往江危那边偏,生怕江危被雨淋了。到了器材室门口,江危拿钥匙开门:“你在这里等我就行,我很快的。”白岌对他笑着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