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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第1页）

&ldo;你把我带来这种地方，到底想怎样？&rdo;糙薙迅速扫视周遭一圈。

&ldo;我最后一次和石神交谈，就是在这里。当时我是对他这么说的：这个世上没有无用的齿轮，也只有齿轮本身能决定它的用途。&rdo;

&ldo;齿轮？&rdo;

&ldo;然后，我提出几个和命案有关的疑问问他。当时他虽然摆出不予置评的态度，但跟我分手后，他却做出了答复。那就是去自首。&rdo;

&ldo;你是说，他是听了你的话，才放弃挣扎去自首？&rdo;

&ldo;放弃挣扎……吗？也对，就某种角度而言或许的确是如此。不过对他来说，应该是打出了最后一张王牌，因为那张最后王牌，实在准备得非常周到。&rdo;

&ldo;你跟石神说了些什么？&rdo;

&ldo;我不是说了吗？就是齿轮的话题。&rdo;

&ldo;后来，你不是提出一些疑问？我是在问那个。&rdo;

汤川听了露出有点寂寞的笑容，轻飘飘地摇头晃脑。

&ldo;那个根本不重要。&rdo;

&ldo;不重要？&rdo;

&ldo;重要的是齿轮，他就是听到那个才决心自首的。&rdo;

糙薙大大叹了一口气。

&ldo;你去大学图书馆查过报纸吧？你的目的是什么？&rdo;

&ldo;是常磐告诉你的吗？看来你连我的行动都开始调查了。&rdo;

&ldo;其实我也不想这样做，谁叫你什么都不告诉我。&rdo;

&ldo;我没生气。那毕竟是你的工作，随便你要调查我还是做什么，我都无所谓。&rdo;

糙薙盯着汤川，然后低头求饶。

&ldo;拜托，你就别再吊我胃口了，你一定知道什么吧？请你告诉我。石神不是真凶吧？既然如此，你不觉得让他顶罪太没天理了吗？你总不希望昔日老友沦为杀人犯吧？&rdo;

&ldo;你把头抬起来。&rdo;

被汤川这么一说，糙薙抬眼看他，不禁赫然一惊。眼前那张物理学家的脸孔正痛苦地扭曲着，他抬手按着额头，紧紧闭着双眼。

&ldo;我当然也不希望他变成什么杀人犯，可是已经毫无办法了。连我都不知道怎么会变成这样……&rdo;

&ldo;喂，你干嘛这么痛苦。为什么不肯坦白告诉我，我们是朋友啊。&rdo;

汤川一听倏然睁眼，一脸严肃地说：&ldo;你是我的朋友，但同时也是刑警。&rdo;

糙薙哑口无言。他第一次觉得和这个多年好友之间，有一道隔阂。正因为身为刑警，以至于眼看好友露出前所未有的苦恼表情，却连那个原因都问不出来。

&ldo;我现在要去找花冈靖子。&rdo;汤川说，&ldo;你要一起来吗？&rdo;

&ldo;我可以去吗？&rdo;

&ldo;无所谓，不过请你别插嘴。&rdo;

&ldo;……我知道了。&rdo;

汤川一个转身，开始迈步，糙薙也尾随在后。汤川起先的目的地似乎是便当店&lso;天亭&rso;，他打算去找花冈靖子说什么？虽然糙薙很想立刻问个究竟，但还是默默向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