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得手心发痒,心里也有些发痒。
沈浪轻声道:&ldo;好生休息,省些力气,好解迷踪林的八卦之阵。&rdo;
王怜花想要反口辩驳,你方才怎就不记得让我省些力气。
想虽如此想,却也实在疲倦,便乖乖闭上眼睛。
有怎样的床榻,会比沈浪的怀抱更好眠。
王怜花果然受不得这番诱惑,很快发出了细微均匀的呼吸声。
沈浪松开手掌,看着王怜花的睡颜发呆。
他觉得王怜花睡着的时候,完全像个孩子。
漂亮到无瑕,难得的安静中还带一点易碎的天真。
想要吻下去,又怕是吻醒了便惊碎了。
看了又看,终究还是忍耐着抬起头来。
反反复复。
简直就像个孩子看着自己心爱的舍不得吃的糖果一般。
若是王怜花看见了这一幕,恐怕便要质疑。
说到底,谁比谁像小孩子?
不过,王怜花并没有看见,他只管睡觉。
小孩子在熟悉的地方总是会睡得更沉,也更恋床。
沈浪下了狠心把他推醒的时候,他还很有点舍不得醒。
闭着眼抓着沈浪的衣襟道:&ldo;我被强奸了,帮不了你的忙。&rdo;
沈浪哭笑不得,毅然决然地将他从怀里挖出来,轻轻倚到岩壁背面去。
&ldo;乖乖的,不要发出声响就好。&rdo;
王怜花对这环境的转换很不高兴,耷拉着眼皮看沈浪,一边咕哝道:&ldo;既然如此,叫醒我干什么。&rdo;
沈浪十分有耐心地解释道:&ldo;我要走开一阵,你自己小心些。&rdo;
王怜花不理他,管自己又闭起了双眼。
他听见不远处有一片整齐的脚步声,离这里越来越近。
寅时到了?
王怜花靠在岩壁后,屏息敛神,默默地数着从自己后方走过的脚步声。
然后,他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
这一行似乎只有十数人。
雷山大门夜守卫原本一轮应有五六十人之多,何以更替人员如此之少?
不过他马上就想通了其中原因。
若他是巫行云,想必也会如此。
原本打定了教西江寨各大家们出人围捕的主意,此番不过是虚晃一枪,做个样子,放他二人下山。
最后的一拨守卫,原本就是来送死的。
既然都是白死,那末死几十个人不如死十几个人。
有必要时,不惜牺牲一切;无必要时,能省则省。
这个道理,沈浪一定懂得,才会选择这样的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