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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1页）

他张口结舌道：

&ldo;老板……老板……&rdo;

&ldo;这有什么可疑的?&rdo;

&ldo;不是……不是……因为……&rdo;

&ldo;因为什么?&rdo;

&ldo;因为您死了。&rdo;

&ldo;后来呢?你以为我死了，就不能再活了吗?&rdo;

马泽鲁似乎越搞越糊涂。佩雷纳把手搭在他肩上，说：

&ldo;谁让你进警察总署的?&rdo;

&ldo;保安局的长官勒诺曼先生。&rdo;

&ldo;勒诺曼是谁?&rdo;

&ldo;是老板。&rdo;

&ldo;也就是亚森&iddot;罗平，对吗?&rdo;

&ldo;对。&rdo;

&ldo;那好!亚历山大，你知不知道，对亚森&iddot;罗平来说，当保安局的长官，尽管当得十分出色，还是比当堂路易&iddot;佩雷纳，当勋章获得者，当外籍军团战士，当英雄，甚至当名亡实存的人要难得多。&rdo;

马泽鲁队长默默地打量着这位同伴，接着他忧伤的眼睛一下子放出光彩，黯然的脸上顿时神采奕奕，猛地一拳击在桌子上，声音嘶哑地说：

&ldo;好吧，就算您是老板。可我要警告您，别指望我会帮您。啊!不会的，决不可能。我现在是为社会服务，我也决不违背社会的利益。我什么忙也不会给您帮。我已经尝到了老老实实做人的滋味。我不会再去尝别的滋味了。啊!不会的，我不会再干傻事了。&rdo;

佩雷纳耸耸肩。

&ldo;你真蠢，亚历山大!真的，老实人的面包没有喂胖你的智力。谁跟你说要重操旧业了?&rdo;

&ldo;可是……&rdo;

&ldo;可是什么?&rdo;

&ldo;老板，你那些小诡计小伎俩……&rdo;

&ldo;我的小诡计小伎俩!你以为我在这个案子里充当了什么角色?&rdo;

&ldo;我是说，老板……&rdo;

&ldo;告诉你，小伙子，我可什么也没插手。两个钟头以前，这个案子，我知道的不会比你多。是好上帝招呼也不打，突然送一笔遗产让我来继承。我不能违抗他的旨意，才……&rdo;

&ldo;才什么?&rdo;

&ldo;才受命为柯斯莫&iddot;莫宁顿报仇，才受命寻找他的天然继承人，保护他们，并给他们分配属于他们的两亿元。就这些。这种事，难道不是正派人的作为?&rdo;

&ldo;是的。&rdo;

&ldo;是的，不过，如果我不是作为一个正派人去办这种事……你想说的是这层意思吧?&rdo;

&ldo;老板……&rdo;

&ldo;好吧!小伙子，你要是看到我有丝毫让你反感的行为，要是在堂路易&iddot;佩雷纳的良心上看到一点污点，那你就不要犹豫，尽管揪住我的领子送到警察总署去吧。我授权你这样做。我命令你这样做。你这下满意了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