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屏幕上赫然显示的是下午3:20分,离跟佣人答应的时间还有一段时间,路程也不过三十分钟的事。好不容易出来一趟,舒北想去酒吧逛一圈。
对于这种“三好学生”,被孤儿院赶出来后,他就近乎一整颗心都扑在为救治妹妹而准备大量的钱,没日没夜地拍戏让他已经快要成为只知道赚钱的工具。
偏偏都这般劳累,一个月打好几份工,可钱还是不够用……
心里堵得慌。
好比一个乖顺到了极致的人,其实是被刻意压制出来的情绪,迟早有一天会爆发出来,而这一天便是今日。舒北性子跟长相完全两码事,热情又奔放,是冬天的一把火,能够把寒冷的事物给烧融化。
舒北想起跟陆南川搭戏心里头就有点闹得慌,再加上这次不知被那个兔崽子给黑了,更是阴郁的不行。谁不想听好话,而这臭名远扬,又哪是他随口说说“黑火也是火,能火就行,可别再挑三拣四得了”。
坐上车,一脚踩下油门往本市最热闹的酒吧k所开去。
一路上倒是没什么红灯畅通无阻。
开着车的舒北嘴上可没半分饶人的话,量着四周没人,他来了个一时嘴上爽快:
“陆南川这混小子,当时拍戏就给我调高度酒,让我醉得不省人事,我是酒量差了点,但也不至于一杯就倒吧?”
“还真当以为自己是个角了,无非仗着先进娱乐圈一阵子,指不准没前些年的时间,你还不跟我一样是个十八线不起眼的小明星。”
舒北骂骂咧咧地将一肚子憋屈全部吐露出来,直到车停在酒吧楼下。
此刻因了时间又往后挪了几十分钟正好下班高峰期,舒北把车停好。
抬眸望向这座五星级酒店,灯火辉煌。
淡金色的余晖从玻璃窗洒落下来,照亮了整个一层,k所在地下,之所以设在下边是合了环境晦暗不明好有光打照产生的视觉效果。
说来也是丢人。
长这么大,除了在拍戏或在电视剧里见到这酒吧,现实当中还没来过,倒是说再好的酒吧也离不开一个乱字。
来了之后,舒北领会到了。
收回视线,他推门下车,朝着电梯走去。
电梯门缓缓拉开,正迈步跨进,哪知刚站稳,便觉得背脊猛地被狠狠撞了下,身体不受控制的往前倾,险些栽倒在地。
“你他a找死啊!”耳畔响起男人的咒骂声,伴随着女人娇滴滴的撒娇声,“哎哟,老公你轻dian嘛~人家疼——唔唔唔”
舒北眉头皱紧,伸手扶住旁边的电梯壁稳定身形,接着一股刺鼻的酒味儿扑面而来,才知这人喝多了在这耍酒疯。
不予理睬。
转过身往另外一扇电梯走去。
“喂!你聋了吗!”男人怒骂一声,冲过来拦腰拽住他,“你知道我是谁不?敢惹爷爷我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我与你好像没结下过梁子吧?怎么就惹到你了?”
轻微扯动了下唇角,舒北不经意抬眸,他甩了甩手腕,却挣脱不开,便眯着眼睛扫了眼这位混不讲理的人。
男人穿着白衬衫、西裤和皮鞋,打扮得像模像样的,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手里还夹着根香烟。
早些年无聊刷剧,就刷到这人演的戏,也不是说认得这张脸,只是这货在《萧瑟风尘》中饰演皇帝一角,太让人难忘。
好像叫平滑?
反正演技不错人缘也不坏,但是在剧中却属于那种嚣张跋扈,目空一切的角色,却不曾想过,原来是本色出演?
“呃我说平滑先生,我是进去喝酒,你是出来走人,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我他么叫华平,什么平滑?”华平恶狠狠瞪着他,“你惹了我,你出现在这就是碍了我的眼,就该赔礼道歉,懂不懂规矩?”
“哦,我若是不懂,又该如何?”舒北双手插j衣服兜内,漫不经心地看着他。
见过混得没见过如此混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