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十五六岁的人儿见到满地鲜血,有几个纷纷晕了过去。但有一人,眸光闪亮异样的光,他忽地就笑了,笑容在逐渐扭曲的过程,双手发狠地去掐张家主子的脖子。
疯笑道:“死了!终于死了!性叶的,把张家都杀了吧,我们才好逃出去,难道真要卖到花楼,让人c?要不要点脸啊。”
叶神医不管从前还是现在,独来独往惯了,兴许是这人的话点通了他的思路,便商量着如何一步步让张家人走向坟墓。
食物中毒太慢。
井水投毒又会被查出。
当初恰死人脖子的沈淮阳就提议,用熏香。
对
张家的几位太太,睡前都喜用熏香,说是好入睡,至于那些狗仗人势的伺候她们的人处理起来就方便得很,把熏香的毒扣在他们头上,以谋钱为由,判下罪名。
一月之内
张家老小,倒是在阴曹地府会了面。
几个被卖进来也好,哄着拐进来的也罢,总共六个孩子,而今都是快二十的少年郎,离开了张家,也都各奔东西。
唯独这沈淮阳。
像是把叶神医当成生命中的一束光,去哪跟哪。
不过之后,具体因为个啥分道扬镳,舒北当初大致瞄了眼没怎么看,直至两人再次见面,便是前三年。
来抢生意的!
只是临了要踏出沈府的门,要回去时的舒北,听到后边的脚步声不再跟来,他的声儿有些轻,远了的缘故,还没边儿让风吹起树梢声音来得响:
“如果是张家老友雇来的赏金猎人呢?”
“苦肉计?”舒北短促地笑了下。
沈淮阳否认:“未必。这赏金猎人最是无情,正是这无情容易得罪人,兴许是他的老底让人给翻出来了,这次在进行任务的途中被人盯上要取他性命呢?”
多说无益
在这瞎猜还不如问本人来得实在。
舒北摆手就走,倒是这手刚垂下,掌心给塞了冰凉之物,他低头,是沈淮阳赶了过来给他的药瓶子。
“什么?”
“给你那病人的,内服,一日三顿,每顿五粒,不是什么强身健体的玩意,清他血液里的毒,我瞧他面色苍白,唇瓣发紫,有种挨不过去的感觉。”
凉飕飕瞟了眼沈淮阳,舒北前不搭调忽而来句:“要钱吗?”
紧接着,像是生怕沈淮阳狮子大开口,在他说话之前,又补充了句:“要的话,我就不要了。”
“……?”沈淮阳像是看宝气一样,“不要,送你的,就当那年的报恩了。”
应了声多谢,步履匆匆,看了眼天边的红日,貌似偏了个位置,离开他铺子的时间有点长。舒北不再多言,即可就走,沈淮阳像是不放心般,如个老妈子,站在原处,重复着。
“一日三顿!一顿五粒!多吃要死人!”
“知道了!”
被嫌烦地怼了一句,沈淮阳终于满足般轻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