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家地隔得不远,走个十来分钟就回去了。
一进正门,药味扑鼻,视线狭隘,跟沈淮阳的店不能相比,稍微收拾整顿了厅,还在困惑为何没病人。
从没关上门留的空隙,舒北见着简岁三步并两步的着急样。
还没走来,其音传之。
“叶神医!你昨儿扛回来的那病人,不见了,你让豆芽照顾的,可豆芽说那顾钰睡着了想着要去帮忙造房子,回去喝口水的功夫,那么大个人……”
没了。
兔子从没这么关心过一个人
哐当一声清脆的声响,在大厅内炸开。
简岁抱着篮子,里头还放着药草,他愣了愣,竟是听到动静后,想也没想跑了过来。
入目一片狼藉。
舒北给烫着了,臂膀和小腿的衣裳湿漉漉,而那烧开的炉瓶摔在地上,稀巴烂,还冒着热气。可他却浑然不知,像是傻了那般呆站在原地。
一动不动。
“神医?”
咋了?难道他刚说的话有什么问题?简岁莫名其妙,挨过去把人拉着往凉水台子走。
一拽
拽不动。
“叶神医?”他放下手里的篮子,再次出声。
这会儿,倒是把舒北给叫醒了,他眨了眨眼,缓缓觉着痛意逐渐蔓延开来,闷哼出了声,但还是关心简岁适才所言。
“你说顾钰那小子……跑了?”
漂亮的人儿总是容易让人产生保护的心理,尤其是像叶神医这种,但凡眉目微蹙,一副将落不落泪的模样,我见犹怜。
偏这双水灵的眸子在看向自己时,简岁觉得点下头,都是种罪过。
顾钰
跑了
一声不吭
分明昨儿还睡在这,当舒北推开那间屋子,仍能见着那乱糟糟,连被褥都没叠好的床,看得出,那小子走得很急。
生怕走慢了,便走不掉似的。
瞬间一大堆念头困扰心头,舒北不理解了,有一种人生的挫败感,还有,巨大的失落,占据了整个心房,难受得让他脱力般瘫坐在边儿的椅子上。
很久很久,他没换过姿势。
垂着头,如个失恋的小姑娘家,愁眉苦脸,盯着地板,一看就是好几个时辰,连豆芽忙活好把饭菜烧了叫人出来吃饭,都没听见。
“受了伤,还跑什么呢?”
他在想今儿沈淮阳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