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而应声:“先生,我刚才也说过,医院需要休息,我吃过饭后也要睡会,我还是个病人,没痊愈。”
说完,舒沫表示拒绝沟通那般,把刚刚送来的午餐打开就吃,饭菜还是热气腾腾的,她瞄了眼,不动声色夹了根青菜塞进嘴里。
细嚼慢咽。
“我来也并非纯粹没事找事。”顾钰见她吃得秀气,不多说什么,又道,“来而不往非礼也,算来我也帮了你们这么多忙。”
吃饭的人抓着桌子,舒沫不管不顾,只想着赶紧吃完然后睡觉,不想和这登徒子,看上去人模人样实则坏得一塌糊涂的人言语。
多说无益。
还不如早早散了。
哪有商量的余地。
舒沫一直在等顾钰把话说下去,奈何这人话说到一半,忽而就不愿说了,卡着吊着味口,还颇有兴致地低头去玩手机,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二郎腿一翘,显得十分悠闲。
冷风吹来,舒沫鼻尖一痒,她猫着腰,捏着小鼻打了个没声儿的喷嚏,开口哑了嗓音:“我没钱。”
听闻动静抬眸的顾钰看了看她。
“我真没钱。”舒沫撇嘴,把嘴里的食物吞下去后,依旧含糊不清,“我哥也没钱,不然也不会找你。”
签那除了金钱,对舒北没有半点好处的合同。
说到底还是她舒沫对不起北北哥,让他这么多年受的委屈都可以吃一壶的。
前有孤儿院被赶出来,后有一日多份工在做,再有躲人躲到国外去。
还不知之后还会发生什么。
“我哥他已经不欠你,你和他的合约不也解了,你还来找我找他作甚。”
顾钰不置可否,挑眉看向舒沫。
还搭了句:“小姑娘,你对人的敌意太明显了,好说歹说,我前阵子还给你送过洋娃娃作为生日礼物,怎就这般要和我吵嘴了。”
“洋娃娃?”舒沫面上表情僵硬了近乎十来秒,“我还以为我哥送我的,那你拿回去吧,我不要。”
顾钰笑了:“送出去的东西哪里还有要回来的,没这个规矩。”
大冷天,气温骤降得严重,室内温度也好不到哪儿去,若是没空调撑着,但舒沫老觉着冬日的空调房呆着闷。
外加上老开着觉得暖和就要睡觉。
一天总共就二十四小时,近乎十四个小时都放在床上呼呼大睡,大有种蹉跎岁月的既视感。
舒北表示:达咩。
指尖无意间碰到铁盆子,都微凉,吃了口饭,也没刚才那么热乎,吃咸了要去喝水,好家伙的,一喝来了个冰水刺客。
冻得牙疼。
上下打颤,声儿还是清晰地道:“原来先生也不是个斤斤计较的人,那么能否放个舒北呢?他已经经不起你三番五次的折腾,放过他行不?”
好看的人儿,最是薄情,俊朗的眉眼凝望着自己,顾钰微歪着头像是真有思考那么一回事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