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又重新坐在车里的舒北精神状况令人担忧,他靠在椅上,慢悠悠喘着粗气。
上辈子,他绝对得罪了马夫,否则怎会坐个车痛苦得跟女人来姨妈的难受。
没有任何提醒,不过是通过后视镜见着舒北皱眉轻喘的模样,李丽开了车里的空调并且把他边上的窗子摇下了些许。
还有车速,提快不少。
“呼——”
舒北舒服地喟叹一声,侧头冲李丽笑了笑,“谢谢。”
“谢我做甚。”
李丽瞪他一眼,“你还有心思笑,赶紧休息一会儿吧,别待会儿又吐出来了,我可没时间再送你去医院。”
骂骂咧咧一如既往,舒北闻言,也没矫情,继续阖上眼不再多说。
不愧是老司机,开得又快又稳,累了一路的舒北没一会儿就昏昏欲睡起来。
车厢里安静极了。
只听得见两旁路灯投射进来,斑驳陆离的光芒,偶尔掠过,照亮舒北的脸。
这人就坐在李丽的边上副驾驶位,视线时不时落在舒北的身上,当车速慢了些,是她盯着舒北瞧,瞧了许久,越瞧,心里越发沉重。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她就是有种预感。
舒北,似乎变了。
不是性格,也不是衣着,就只是……
一瞬,她的脚踩了刹车。
车子停了下来。
“……到了。”
李丽低声叫了一句,舒北这才睁开眼,茫然地看了眼周围,一副不知所云的模样。
便耐着性子,再次重复:“我们到了,你还愣着干嘛,别告诉我你又想吐。”
“没,我没有。”
刚睡醒,那苍白的脸上还带着抹不去的倦意,这些年,舒北的性格磨了很多,似是比最初认识的执拗少了,多了几许默然和忍耐。
一个恍惚,就见他连忙下了车,还一手拿着矿泉水瓶,一手捂着肚子,脚步虚浮,一步三晃地往前走,额头布满冷汗。
兔子坚信熬一熬是能熬出头
枫溪横店门处,没多少人,竟也让舒北跌跌撞撞走了进去,李丽被他这样儿着实给吓了一跳。忙把车子停好,就去找舒北,找了一圈人暂且没找着,是在厕所里发现的。
洗了很长时间的脸还漱口。
站在卫生间外的李丽看了眼男厕,见着那人还趴在水池子边够呛。
李丽不禁皱眉:“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