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南,宗亲总会怀远楼,灵堂外。
自从施老去世后的消息传开后,在丰南上至开州市府下到县府的大多数官员,再到丰南十八大姓和大大小小的角头大佬,各路地头蛇凡是能叫上号的能来的基本都来到现场吊唁。
从总部外面的两条马路开始,手缠白布统一着装的各地青年会成员分列两排背负双手一一站立一直延伸到总会的灵堂外,各地所送的花圈更是一路摆到了马路外侧,花圈上的每一个署名往往都能引起无数人的惊叹和猜想。
而负责维持葬礼现场的秩序的正是极少露面的金身太子团队,这群平日里极为神秘的家伙也是第一次完全展现在众人的眼前,只见他们统一身穿浅灰修身夹克,胸戴特制徽章,手缠黑纱,冷冰冰地盯着每一个进出总会的人。
施老的葬礼用最直白的一句话讲就是:其生也荣,其死也哀,极尽哀荣。
开州市府常务王副市长刚在秘书和两名金身太子成员的陪同下刚一走到灵堂门口,门前两侧的几个花圈很快就引起了他的注意。
“叶。。。??!!”当王副市长的目光落到第一个花圈的时候,瞳孔顿时不自觉地收缩起来,嘴里满是震惊道:“连那位送来花圈了?!”
再往下看,旁边的两个花圈上的署名同样将他狠狠震慑了一遍,顿时就让他的内心对已经过世的施老多出几分敬意,不由轻声感慨道:
“哎,我要是死后也这样的话那也值了。。。”
最让他意外的是他竟然在那三个花圈后面看到了桓老的署名,顿时将他骇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赶紧整了整身上的衣服才接着往灵堂内走去,而他所经历的这一幕却无时不刻都在灵堂门口上演,显然被震慑到的不止他一人。
怀远楼顶楼,顾清几人的身影依靠在栏杆处,一边抽烟,一边看着远方的苍翠青山出神。
“我听说那老家伙也送了花圈来?”坐在轮椅上的杨戍忽然问道。
“送了,我们也收了,摆灵堂大门口呢。”黄乐山应道。
“照我说还不如给他放总会大门口去,就他那名字还不吓倒一片牛鬼蛇神,就跟辟邪似的。”蔡志龙在旁边调侃道。
确实这段时间桓老在丰南威名大盛,不少人光听到他的名字都觉得头皮发麻,虽然他人不在丰南可单单手上随意的一个安排,眨眼间就有几十名官员落马,数十个总会的理事进了监狱,整个丰南到处都是哀嚎一片。
“我听说工作组要走了?”黄乐山转头看向顾清问道。
“不用听说,这两天就已经在动身了。”顾清弹了弹手里的烟灰,回道。
“走得干净不?”蔡志龙插话问道。
顾清皱了皱眉:“这正是我担心的地方,根据目前的消息他们所在的建安办公地点的武警班组并没有撤走,大部分资料也仅仅是就地封存,他们只做了几份报告带回京城。”
“什么意思?没完没了了?”杨戍目光一沉,问道。
“很难说。”顾清猛吸一口烟,应道:“以桓老的性格还从没有主动放弃的先例,这次让工作组提前撤走想必也只是京城各方博弈的暂时结果,却并不是最终的定论。”
“暂时结果?为什么是暂时?”黄乐山显然有些不理解。
“我们总会一方。”顾清掰起手指头数到:“京城那三位决定出面,四大家一闻到味道也跟着进来,加上地方实力派的老头子四方联手就是桓老也会觉得独木难支,所以就把工作组以述职或者其他名义暂时调回京城。”
说完,顾清紧接着又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