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因泽不信,“他们?这么快就有他们我不信你可以忘掉我们五年的感情从大学到现在!”
江酩像是故意挑最狠的话讲,他刻薄道:“对啊,他们,难道你以为你会是什么唯一?你和那些躺在我床上的有什么分别?不管五年还是一年,都听话的像只狗。”
“也是,你们这些生来就有钱的人怎么会懂”程因泽沉着脸推开了江酩,他自嘲一笑后脸色全变,俊秀的脸上五官开始扭曲,“不过,能为狗做过的那么多事情,就足以证明你有多爱那条狗!即使后来者有一百个,你也忘不掉我的存在吧,别再自欺欺人了,后来者身上都是我的影子!”
程因泽说这句话并不是空穴来风,是江酩公司里那几个艺人多多少少都有些地方像他。
“和你有什么关系程因泽,你发什么疯?在这和我拉拉扯扯,就不怕你未婚妻看到?当初咱俩的绯闻可没少传啊,好不容易傍上季月月就不怕之前跟我的事情暴露?”
江酩轻抚了下西装的褶皱,真不知道事到如今这程因泽现在发什么疯。
“我没有发疯”程因泽抓住江酩衣袖,语气染上几分失落,“我只是想你了”
“想我了?你演戏演上瘾了?”江酩觉得这是他今年哦不对,是这几年听到最好笑的话了。
程因泽神色哀伤,“我从没有忘记过你,我知道当初是我做错了,可是我也没有办法”
“没有办法是吗?现在我给你办法。”江酩冷笑后却突然将目光投向程因泽,他掏出程因泽口袋里的手机,将手机在程因泽眼前晃晃,“想我了,那行啊,你给季月月打个电话,就说你想继续和我在一起,我马上买下头条出柜说要和你在一起,怎么样,只要你打这通电话,以前的事情我既往不咎,我家里的一切我搞定,怎么样敢打吗?”
手机就在眼前,程因泽却不敢伸手去接,仿佛那不是手机,而是枚定时炸弹。
时间仿佛静止,在江酩毫不掩饰的目光里,程因泽在袖口里的手紧紧握着像是有千斤重,他盯着那个手机无意识的咽了下唾沫,“我”
说曹操曹操到,愣了几秒后程因泽的电话就响了,手机屏幕上显示着一个字——“月”。
“月”是程因泽给季月月的备注,就像之前给江酩的备注是“酩”一样。
江酩手里程因泽的手机屏幕一直闪动着,眼看电话就要自动挂断时,程因泽终于接起来电话。
即使到了此刻,江酩还抱有可笑的幻想,幻想着程因泽真的可以把那些话告诉季月月,只要程因泽和季月月说要和自己在一起,那他江酩下一秒就公开出柜。
当然了,都说了那些只是幻想。
江酩太了解程因泽了,也正是因为了解才会绝望。
程因泽眼神开始闪躲,他甚至走开两步,对着电话里的季月月柔声说道:“我也想你,你在原地等我就可以,我这就去接你”
江酩笑出声,不是在笑程因泽,而是在笑自己。
多么可笑,他刚才差点又一次把致命的刀放到程因泽手里,怎么就好了伤疤忘了疼呢?
程因泽挂掉电话,他回头看了眼已经转身的江酩,没有挽留,甚至脚步都没有停顿,很干脆的就往相反的方向快步离开了。
他要去停车场接季月月。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渐渐运去,本该早就离开的江酩却转身了。
江酩看着程因泽离去的背影,脸上的强硬再也装不出来了,心脏升起像是针扎的密密麻麻的疼痛,疼的让人窒息。
一直都是,他总是那个望着程因泽背影的人。
程因泽是他爱上的第一个人,也是唯一一个,五年的恋情,最刻骨铭心,也最无法忘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