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大学时的一眼沦陷还是现在的物是人非,程因泽依旧是那个最能掀起他心底情绪的人,他已经习惯去追寻程因泽的背影了。
江酩眼里只有苦涩。
所以物是人非,到底是是“物”太长久,还是人太薄情呢。
这时在这走廊的尽头,有个熟悉的身影正在这片阴影下注视这一切。
模样俊俏,眉眼冷峭,鼻尖还有个黑痣,一张脸如刀削般完美到无可挑剔,贴身的黑色西装勾勒出修长的身形和劲瘦的腰身。
正是和平时截然相反现在宛然一副清贵公子模样的简随。
毫无疑问,刚才这里发生的一切还有江酩不可忽视的落寞的背影,悉数落尽简随眼里。
有你是我的福气
晚宴上江酩带着自家艺人游走在各大导演之间,和他们相谈甚欢,特别是举办这场晚宴的珠宝商的禹家,正在挑选代言人,禹家可是国内最大的珠宝品牌,名气很高不仅是在国内,在国外的影响力也是极大,拥有的市场极大,江酩更是拿出十二分的精力来推销自己艺人。
禹家现在掌门人禹厉一眼就认出来江酩西装外套上的那枚孔雀羽蓝宝石胸针是出自自己父亲之手,禹厉本以为不会再见到这枚胸针,没想到这次居然会出现在一个小后辈身上。
“这枚胸针是我父亲年轻时候的作品,那时候还是在老家海港生意也刚起步,设计这个作品的时候家父还没什么名气,这个作品也不知最后被谁买去,所以虽然收录在他的作品集里,但也是我第一次见到实物。”禹厉望着这枚胸针神色似乎带着无限怀念。
禹厉的父亲,那不就是禹家珠宝创始人!
这把江酩吓一跳,这蓝宝石胸针是江酩从自己母那里借来的,曾经江母和他炫耀过这枚胸针是出自禹家,十分的珍贵,江酩投机取巧借来胸针想以此和禹厉打开话题拉进距离。不过条件就是他要去和家里安排的相亲对象去见面。
其实胸针的真正主人是江酩的姥姥,姥姥又传给了他母亲。
江酩只知道这枚胸针是出自禹家,哪料到居然是禹家珠宝的创始人之手。
至于自己姥姥和禹家那位送她胸针的人有何种因果,江酩就不得而知了,因为姥姥早在几年前就去世了。
这下把江酩震惊的一些奉承话都说不出来了,禹厉还一直在夸他,“你选的衣服和这枚胸针的气质很相配,我都想让江先生来拍我们的品牌了!”
夸得江酩都不好意思起来,其实这身西装是简随选的。就是那晚简留在江宅吃晚饭那次,在吵架前,他选了三件西装外套迟迟拿不定主意,当他说要和这枚胸针搭配后,简随看了眼胸针,一眼就挑选了他身上的这套,如今江酩心里暗自感谢简随的眼光!
最后禹厉又让人单独给自己和江酩合照,说要留作纪念,看来颇为欣赏这位后辈。禹厉爷子一发话,各大媒体争相过来拍照采访,江酩不想叨扰老爷子,随意打发媒体几句后,又将话题迂回到了自家艺人身上。
不过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江酩的目的也达到了,明天这张照片绝对会上头条,商业价值这不就来了。
刚拍完照身后传来周卫玩笑的声音:“我说江大少爷最近是不是金屋藏娇了?”
江酩和他算是老交情,他眉毛一挑嘴角噙着笑,“这话怎么说啊?”
周卫继续调笑:“之前各个酒局少不了,现在场场酒局不见人,听说江先生在家藏了一位,怎么着合着家里那位管的严啊?洗心革面了?开始在家过起来‘伉俪情深’‘夫妻双双把家还’?”
江酩脑海浮起简随的模样来,不过他还未来得及回话,程因泽牵着季月月的手也过来了。
程因泽听到了周卫的话,他故意带着季月月来到这边,就想听听江酩是怎么回答的。
谁知江酩没回答,季月月先开口了,她朝江酩举了下酒杯,美丽的脸蛋上是得体的笑容:“想必江先生家里那位也是天人之姿,不然怎么会把江先生治的服服帖帖。”
江酩也举杯回敬季月月,他一眼都没看向程因泽,最起码给自己留点体面,他淡淡笑道:“比不上两位郎才女貌,情深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