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希望我回到以前那个爸爸吗?」步维竹的表情突然变得非常严酷,语气也相当生硬。
呜哇,酷斯拉要变脸了!
眼见父亲摆出一副打算让他们一辈子禁足在房里啃干稻糙的神情,姊弟俩不约而同地脖子一缩,吐了吐舌头,赶紧回到餐桌那头低头吃早餐,临时客串几分钟乖宝宝。
郁漫依见状,不禁好笑地把手平放在步维竹大腿上,轻轻揉了一下。
「你父亲就是像你现在这么严肃吗?」
步维竹瞥她一眼,不自觉地放松了。「大概吧!」
郁漫依笑出声,「有其父必有其子。」她又捏了一下。「不过拜托你,老公,偶尔就好了,ok?」
老公?
步维竹有点不太自在地咳了咳,「我尽量……」顿了一下。「呃,老婆。」
郁漫依柳眉一挑。「你以前从不叫我老婆的。」
咦?她叫他老公不是因为她希望他叫她老婆吗?
「你以前也从不叫我老公。」
郁漫依想了想。「嗯!确实,因为你以前不像老公。」
不像老公?
双眉微微皱起。「哦?那像什么?」
「丈夫。」
步维竹一怔。丈夫,老公,有哪里不一样吗?
这边夫与妻的讨论正热烈,餐桌那头,姬儿和米克也忙着眉来眼去。
「救火队!」
「谁?」
「妈咪。」
「咦?妈咪还会救火?」特务兼职消防员?
「她现在不是正在救火吗?」
「你们两个,小心我不救火改放火!」郁漫依笑吟吟地放话威胁过去。
那两个小鬼忙又低下头去埋头猛吃。
「那两个小家伙还真怕你呢!」郁漫依调侃道。
「以前,是,现在……」步维竹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言下之意不语可喻。
「起码当你板下脸来时,他们确实怕你。」郁漫依笑着又看回电脑萤幕。「好了,说回正事来吧!老实告诉我,维竹,你觉得我们到底听谁的好?」
这个问题听起来简单,实际上是很有学问的,一方面,她是要表现出对丈夫的尊重,另一方面,她是要搞清楚他的心究竟是偏向哪一边。
美国?
还是中国?
「谁也不听!」步维竹毫不迟疑地说。「在我去埃及之前,我什么也不清楚,只是听命行事,直到出现那种诡异的状况,我才想到要去追查那究竟是什么东西,一等我查清楚之后,立刻决定这种东西不应该属于任何人。」
「唔……」郁漫依若有所思地垂眸低吟。「我倒是没有这么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