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立刻跟着笑了:“这孩子,咋咋唬唬的。”
沈玉宁道:“有母亲真好,胜了可以与母亲一同分享喜悦,输了,也能扑在母亲的怀里撒娇。
皇后看了沈玉宁半晌,似是有些触动:“好孩子,不要难过,虽然生母不在了,你还有本宫,本宫是你的母后孃孃,日后遇事尽管来寻本宫。”
沈玉宁微笑道:“多谢殿下。”
皇后叹道:“唤母后吧。”
沈玉宁抿了抿唇:“多谢……母后。”
皇后笑着颔首:“你方才说,宸妃同你说了生母的事?”
沈玉宁顿了顿,道:“薛妃娘娘同情我从小丧母。”
在宫里,不仅要学会说谎,还要会察言观色,顺着上位者的毛去捋,皇后是个爱孩子的母亲,顾念旧情,否则也不会一直记着与丈夫的二十多年前的邂逅。
而沈玉宁是个从小失母的可怜孩子。
在一个爱孩子的母亲眼里,这样的孩子难道不是最值得同情的吗?
唉,沈玉宁想,这些心思啊。
宫门是闸口,宫禁是染缸,闸口一闭,那些弯弯绕绕的宫墙,一下子就把人的一辈子都绕进去了。
皇后笑了笑,没继续问:“喝茶吧。”
一股春风,吹得林间树叶飒飒,鸟鸣啾啾。
那边捶丸场上,突然传来“哎呦”一声。
原来永王正准备击球,不知道为何,挥出去的球杖突然断了,这一下人向前仰,摔了个大马趴,像只乌龟。
瑞儿噗得笑了。
万小侯与顾忧也面有笑色,万小侯调侃道:“殿下这怎么回事?好端端的。”
永王啐了一声,只觉屁股痛得要命,刚要骂娘,一道浅紫的袍裾在他面前出现。
司空真掖着袖子看他。
“殿下受惊了。”话毕,伸出一只手到永王面前。
永王沉下脸:“你少惺惺作态!惹本王恶心!”一把打掉了他的手。
司空真好脾气地笑了笑,转而捡起那球杖:“怎么一到殿下的手里就断了?”
永王被这话弄得一个激灵,觑见那双含笑凤眼:“司空真!是不是你?!”
司空真疑惑道:“我怎么?”
永王从地上弹起来:“死瘸子!你敢暗算我!我今天非把你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