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便是委屈了,又有什么好说敢于不敢的呢?”端木倾城的话让初心越听越糊涂,只觉得这个皇帝跟痴儿一样,说起话来东西一句,连贯不起来。就连问出的问题,也十分奇怪,但还是战战兢兢道:“奴婢不觉得委屈,小姐蒙承皇恩,得以在太医署内排的一官半位,全然靠皇上的恩典和太后的恩赐,初心替小姐开心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觉得委屈。”
“那你的意思,便是朕多虑咯?”
端木倾城这话问得初心不知该如何作答才好,初心说出那番话来,言下之意本来就是你多虑了,想太多了。现下被端木倾城这么一问,又叫她如何回答,这皇帝故意找茬,一个平民百姓家的小小丫鬟又能如何?
小嘴咬着下唇,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回答些什么。
端木倾城见初心半天不答,便又加强了语气问了一遍:“朕在问你话呢!”
“皇上又何必为难一个小丫鬟呢?”天生总算将自己一直低低埋着的脑袋抬了起来,看着端木倾城,一双秋水美目里面的寒意渗人。
他也将话锋转变给了蔡天生:“蔡院士这意思是,朕没有资格为难于她了?”
幼稚!天生眸中闪过一丝不屑,空长了一张绝色天颜,却偏偏这般幼稚,难怪坐在帝位上面会被自己叔父母亲所控制!
“天生并无此意。”
“蔡院士真是特别,带来的丫鬟也十分特别。只是这等玻璃心,不知道能在深宫之中混上几日。”端木倾城突然转变了话语,踢了初心一脚示意初心起身,却唯独对天生没有任何吩咐,继续要她那般弯着身子,行着礼数。
这样倔强的女子——呵——
“毕竟整个瑙珠国都如此特别,微臣身为瑙珠国臣民,又如何撇清得了呢?”说话间,冷意具显:“皇上若是想听,大可光明正大的要微臣与初心讲与您听,又何必鬼鬼祟祟,躲在门前呢?”
“哦?”端木倾城语调一扬,笑了起来:“蔡院士这规矩真是越学越无数了啊!竟敢如此对朕说话!别以为你救了朕的命,朕就可以轻饶于你。如此不敬,朕一样可以治你死罪!”
“微臣不敢。”天生淡淡。
盛怒之下的端木倾城见天生这般反应,更是气怒了半分。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一般,对着初心笑了笑。
本就比女人还要耀眼的面色之上因着这一笑愈发让人心迷了起来,看着初心的眼神里虽然没有半分温度,却也因为唇边的这个笑加了不少分数。
“你方才不是为你家小姐抱不平,那朕便满足了你的心愿。”转眸又望向了天生,看着那样一张不带任何情绪和表情的脸蛋,伸出右手紧紧箍在她的下巴上:“你不是想要入宫与朕为妃么?那朕便满足你。”
天生听得这话便明白了其中意思,美目一惊,身体不自觉的向后要退,谁知双腿早就因为长时间没有动作而麻木了起来,竟然跌进了端木倾城的怀里。
端木倾城顺势压下身子,便要在那张罂染了的粉唇上面亲下去,见怀中人的表情终于从无反应变成惊愕,唇边也不自觉匀开了一个笑来,惊艳四人。天生扬起手来就要推开端木倾城,谁成想手才刚刚抬起,便被那人先行洞知,紧紧攥在了手里。
本以为这皇上如面上看起来那般空留得一张美貌,谁成想这力气也不小,任天生怎么挣扎都没有挣脱开来。
俯身一咬,便将那张粉嫩的唇儿含在了口中。天生忍不住惊呼,谁知就是这么一个动作便被端木倾城钻了空子,将巧舌探入。
天生好不容易将双腿恢复了些力气,抬脚便重重踩在了男子脚背上。男子吃痛,发出一声闷哼,却依旧没有停下嘴上的动作。初心更是站在一边,傻在了当场。
“唔——”端木倾城一个不妨,吃痛顿了动作,便被天生从怀中钻了出来。冷冷看着他,若是手中有把大刀,她定然会毫不犹豫的砍将上去。
尚未开口说话,端木倾城便重重倒了下去。
“皇上!”初心大呼。
紧接着,另一个尖锐的女声从门外传了进来:“皇上——”
天生一愣,回首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