麴钧也直跺脚:“许二公子你坏透了,人家再也不要理你。”转身上楼。
鲁严不能落后,一边跺脚一边上楼:“你不负责任,你抛妻弃子,人家都不要名分,只想和你长相守,你却只想一夜风流。”
许延年俊脸黑透:“你认错人了,本公子一向守身如玉。”为了对潘双双负责,他也不和女疯子纠缠,上楼去也。
大堂登时又一片敲桌的敲碗的,各种发散思维更不用讲。
最后有个大方向,县主和人偷情两年三载,生下私生子三两个,情人跑了,县主疯了,满世界找男人。疯子未必写在脸上,就像坏人也不写在脸上。她是内心疯狂。
二楼一个包间,就是一个大厅。
俞悦进去就被庄上弦抱走,差点当强盗给他一招。
俞悦打不过,好在有贵客,庄家战神没再做什么,还想做什么?
大厅中间照宴席布置,一共设了十席,围成半圈;圈的中间是一圈菊花;正中间一个青岩玉石雕,雕的一个盆景,一棵苍劲的古松,就是一部史诗。
这块青岩玉有一些白色,雕成大雪压青松,没雪的地方是被大风刮干净了。寒风从松针刮过,只能将松针磨练的更犀利。青岩玉带的光泽,就像万道剑光。
古松、青石和菊花,又形成一幅完美的画。
这儿画风很正常。
庄上弦坐一边,一身紫袍,若是不抱个人的话,就是标准的庄家战神。
右边对着的位子,就是南阳郡来的贵客:许国公嫡长孙、许二公子长兄、许松年。
闻名不如见面,见面一切传闻等凝练成那一盆松,虽然风格迥异,同样是一部史诗。简单说,他就是许老狐狸传承的标准小狐狸,不小了,虽然看着三十来岁,正当壮年,风格、气质、各方面都到了一个成熟的巅峰。
一双狐狸眼,不露半点锋芒,跟亲哥似得,是关系极好的亲哥。
一张脸比许二公子大些,作为男人来说,显得更大气、更帅、帅出新高度,难怪许二公子那样的人品,也被逼离开南阳郡。
没别的意思,但活在这样一个大哥的阴影下,心里未必痛快。
俞悦看一眼进来的许二,再看许大,笑道:“刚才还觉得二公子脸小被县主欺负,我怎么觉得你们兄弟俩一块上也不赢?脸小是硬伤啊。”
许延年无语,给大哥行礼。作为狐狸一家,在外人面前绝对和谐。
夜玧殇、宋紫纹、鲁严、麴钧等都和许大公子见礼。罗宋国规定,世孙待遇和世子一样,许大公子是定下的许国公世孙,虽然有点俗,多数人是初次见面,免不了要俗一下。
俞悦是最随意了,还被庄上弦抱着。
许松年狐狸眼放电:“你先说,你到底是谁。”
俞悦看着他狐狸眼:“县主若是有你一半的功力,本公子呃就把许二公子卖了。”
许松年狐狸眼给墨国公放电:“银子得分我一半,给祖父一个交代。”
俞悦跟他击掌:“这么说定了。”
许延年无语,他一个大活人在这儿,有问过他的意见吗?
许松年看着弟弟,刚才谁说长兄做主?欺负他实力不够听得不清楚?哥这点实力是有的。
许延年一声钟国令之叹息,这么多年过去他还是被长兄压得翻不了身,残月有没有什么绝招?对了残月究竟是谁?
庄上弦怀疑许家狐狸的智商:“这么简单猜不到?”
许松年和弟弟对视一眼,越说越糊涂:“毫无头绪啊,天然迷阵?”
夜玧殇坐庄上弦下面一席,一身醇厚的酒香,好像迷阵的迷雾:“想简单点。”
俞悦点头:“巧者劳而智者忧,想得越多证明你智商越高,智商太高老天都会嫉妒。有句话叫生死看淡不服就干,和乱拳打死老师傅一个道理。”
许松年、还有几位心腹、不属于墨国的、都挺无语。青西江上将杨威的楼船撞爆,是典型的不服就干吧?
这和许国公完全不是一个路数。目前解决了很多问题,但后续还会有问题。也说不上哪个好哪个一定不好。还得看后面怎么发展和解决。
许松年的智商不算太高,突然灵光一闪,狐狸眼看着俞悦、庄上弦。
庄上弦点头。他们就算猜到,也不知道月牙和正常人还不同。
许松年犹难以置信,突然一笑,晃得俞悦、宋紫纹都眼花,真的太帅太狐狸了。
庄上弦冷哼一声,不要对月牙乱放电,否则管他谁。
许松年了然,是男人都懂,不过还是很兴奋:“算起来你得管我叫表兄。你三舅也偷偷留下一子,也是你表兄,已是乃文乃武的俊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