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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悦和陈家什么三舅并没太多感情,不是因为受陈家连累,扯不上;是基本没在一块,只有一片空白,她还是学霸来的。
不过陈家就是陈家、三舅就是三舅,血缘这东西,尤其在注重血缘的民族,会多一份牵挂。别说自古无情帝王家,那是利益造成的。或者像俞家天生凉薄。不牵扯这些的情况下,就是多了这么一个事儿。
庄上弦紧紧抱着月牙,冷飕飕的,能把人冻僵。
俞悦瞪他一眼,这么激动做什么?
陈家当初被拿来开刀,最后搞得不明不白。陈家族人还是有一些,至于什么七大姑八大姨转折亲之类更不少。比如她外祖母和许松年舅母的婶母好像是姐妹,所以她和许松年真是算起来亲戚,其实没半点血缘关系。
三舅家的表兄,关系就很亲了,甚至能说是她现在最亲的人。俞家那些养鸡专业户的后代就算了。
俞悦对突然多出来的表兄表示一下关心:“他叫什么?”
许松年应道:“陈真。”
俞悦问:“他师父姓霍?”
许松年好奇,身份是确认了,姓霍又是什么故事?
许延年这时眼睛一亮。大家都看着许二,他或许当局者迷吧,反正节哀了。
许延年看着兄长,其实大家后来是习惯了,比如不再猜测夜酒仙,猜来猜去也猜不明白。
许松年和弟弟关系真缓和了,和俞悦妹子说道:“正要挑一批人去崇州,你们就能见面了。现在看,你眼睛化了妆,其实和你表兄很像。我早该猜到。”
俞悦眨眨眼睛,她长得像娘、像陈家外甥女,和表兄有几分像正常。南阳郡、许家的人到崇州,她问庄上弦:“现在怎么说?”
庄上弦说正事:“许国公同意合作,崇州帮他们训练一批高手。”
安东纳带着侍女进来,上了一些凉菜,正好关键部分错过。
安东纳看着残月依旧深情,好吃的尽往她跟前摆。
其他人都诡异。甚至面面相觑,要不要告诉安家大房这个沉痛的事实?还是让他活在一个无知的梦里?万一梦碎了,没了追求,这儿离青西江太近,不安全。
安东纳莫名其妙,看看身上,再看许大公子。许大是比他帅,各种帅,但两人不是一个风格好吗?
这种事儿就没法说了。有人生下来就是太子。有人生下来就是世孙,自带狐狸眼神器。其他男人难道就不活了?自卑也得强颜欢笑。
俞悦乐,总觉得许大公子长这么帅好浪费,浪费是一种原罪。
许松年看妹子挺有意思,或许气场比较相近,狐狸眼是爹娘生的,好烦恼呢:“我祖父和父亲留在南阳,让我出来闯闯。”
俞悦了然:“你儿子、妻妾也都在南阳。你就是被卖了,也没关系。”
许松年应道:“怎么会没关系?我始终是许国公世孙。”
俞悦点头,也是:“那你准备怎么搞?”
这是问许家老底,就像庄上弦的目标是报仇,总不好宣之于口。
许松年果断摇头,狐狸眼看着妹子:“说实话没想好。现在的局势,不停变化。”
俞悦懂,这是真正的狐狸,她却不顾忌:“我个人意见。过于在意外界,就容易随波逐流。其实很简单,许家的发展,一是真正建国,二是许国进一步扩大、可以像夷越王国、也可以作为藩国,问鼎且不说。换一种方式,你们也擅长的,就是入朝,参与到大局中来,一块弄潮参与掌舵,有能力做丞相也不错。”
许松年狐狸眼放电,受的刺激不小,说实话谁不想封王、出将入相?
以前只是想想,在许家都很小心,现在却能摆到桌面上谈。
有些事说开了真的简单。关键在于不能随便说开。
许松年和许延年对视一眼,这种事情,妹子敢说他们都不好接话,还要祖父拍板。
俞悦了然,说一句留一句是外交家,有十句说一句还不一定真假的是政治家,像她这简直儿戏:“比如庄家,众所周知,将门。比如渧商,奸商。比如鲁家,一心做学问,那是他们立足之本。所以找一条路,充分发挥自己的优势,再不断加强,犹如参天大树,别人轻易推不倒。”
安东纳、宋紫纹、鲁严、麴钧等都深思。
许松年和许延年一齐皱眉。说实话许家做的很大,却真没发挥优势。
皇帝罗擎受之所以对庄家不停打又留一口气,就因为庄家这棵树不敢轻易推倒。陈家几乎死绝,这一点上是比不上庄家。
许家决定请崇州帮忙操练,就有这方面考虑。
管他杨家、萧家、周家、鲍家,一竹筏将它撞爆,徒呼奈何?
当然庄上弦还没本事,去把罗宝宁从将军府揪出来,或者将那些面首杀光。这需要多方面角力,需要继续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