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宴舟轻轻摸着她柔顺的长发,他心安理得的受用她突然的亲昵,另一只手夹着烟,眸光隐在黑暗中晦暗不明。
她进来了,他便不再抽烟。
流窜的冷空气很快将呛人的烟味一扫而空,月光皎洁,钟意只穿了件丝绸质地的睡裙,领口延申至锁骨,像玉一样温润细腻。
靳宴舟漫不经心瞥了眼,手指勾起她吊带,朝上拎了拎。
她却像惊弓之鸟一样猛地弹开,脸一下长的通红。
靳宴舟好笑不已,指着自己被她蹭的火热的胸膛,耳语问那你还贴我那么近?
“因为我想离你近一点。”
一语双关,钟意仰起头锁住他的眼睛,他的眼睛深沉如墨,她看不懂,于是就俯身贴近他的心脏,狡黠贴近他胸膛。
空荡荡的阳台寒风凛冽,枯藤老树叶子被刮的坠落一大片。静悄悄的夜里,他们两个人紧紧依偎拥抱着,谁也没有先开口说进去这样的话。
因为不会再有这样的时候了。
两个乏味的灵魂脱离了浮沉,静悄悄在黑夜里遇见,沉默是他们最大的默契,他们都在黑夜里喘息。
后来还是靳宴舟伸手拢了拢她冒着寒气的肩膀,问她要不要进去。
钟意还保持着抱着他的姿态,她闭上了眼睛,在黑夜里安静聆听心跳声,说,“再呆会吧。”
靳宴舟便也由着她,后来檐角静静覆了一层白色的雪。
他倚在墙角点着烟,伸手揽着她盈盈一握的腰身,青灰色烟雾升腾,他的眸光不算清明。
靳宴舟忽地抬起她的下巴,带着清冷的寒气长驱直入,空气变得潮湿,钟意攥着他胸前的衣服,仰起头有些迷乱的承受他突如其来的亲吻。
她第一回与人亲吻,忘了要闭眼的呆滞,却胡乱闯进他眼中,暗与欲的烈日熔浆,他的眼睛在她心里纵了一场大火。
于是她渴望再多抓住他一些,哪怕她自己也只是孤独行走在这世上的俗人。
无意识的张口,她像一朵尚在含苞的花,挂在枝头欲绽不绽。
靳宴舟抓住她指尖微颤的手,带领她抚向自己胸膛的位置,他迷人的眼睛在这一刻终于完全落在了她脸上,他说,“意意,你听听,这一刻我的心跳是为你。”
呼吸一下被扼住,语言被抽离掉一切表达的意思,她只能顺从本能去吻他。
靳宴舟丢下手里的烟,两只手并揽着她的腰身,他任由她的唇无章法的欺压在他的脸,又在她抽离之刻重新拉回她来了一场耳鬓厮磨。
后来他牵着她的手,下巴抵在她肩窝,指着她瞧东郊壹号好大一片落雪盛景说——
“好像只有下雪天能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