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年纪问题,”江温辞揪重点水平依旧稳定发挥,“是体型问题,桑川一只手能把你拍死吧,哈哈哈!”
“”
林声扬心想,担心桑川来挖墙脚的我简直就是一小丑,像他江哥这种,怕是开十台挖掘机来都挖不走。
到了午饭的点,江温辞三瓶水还没吊完,窝在椅子里睡着了。
林声扬肚子饿得咕咕叫,江温辞连早饭都没吃,虽然因为生病没什么胃口,但不吃东西怎么能行。
林声扬打算去问问这儿的诊所老板,能不能在他那儿买两份饭。
刚出门,竟发现桑川和他那拖拉机还停在诊所外面没走。
林声扬有点诧异,三两步蹦过去,正好看见桑川从上面跳下来,便探头问了句:“还没走?你不会一直搁这守着吧?”
“没有没有,去了趟学校接桑息放学,”桑川下车后回身,从座位里拎出几份东西,笑着递过来,“顺便给你们带了点吃的。”
“啊……”
这人还怪好,林声扬先前对他并不好,这下一时有点心虚,没太好意思伸手去接。
“拿着吧,这附近没有能吃饭的地方,江老师还在生病,要补充体力才行。”
这理由一下说服了林声扬,把东西收下,热乎的。
桑川一样样指给他:“这些是给江老师带的,饭盒里是苞米面粥,我们这儿发烧感冒了通常都吃这个,舒服,还有保温瓶里面是我泡的蜂蜜水,江老师嗓子发炎,你多给他喝点蜂蜜水,管用。”
林声扬拎着东西,粗略一看分量还挺足,两人都不一定能吃完。
驾驶位玻璃窗前突然冒出个脑袋,随后窗户被拉开,趴上来桑息一脸担忧的小脸:“林老师,江老师生病了吗?”
“桑息啊,”林声扬望过去,露出一个安慰的笑,“没关系,就是普通感冒,打了针明天就能好。”
“那你帮我把这个给他。”
林声扬接到手里,是一颗沾了体温的草莓糖,暖的。
“打针的时候哥哥都会买给我,你跟江老师说,吃了糖打针就不会疼了。”
林声扬把糖揣进兜,抬脸冲桑息笑了笑:“好,我一定帮你转告给江老师。”
桑川把半个身子都挂到车窗上的桑息托进去,回头对林声扬道:“你快进去吧,等你们完事了我再来,送你们回学校。”
“这太麻烦了,”林声扬看了下时间,心里有点过意不去,“我们没那么快,估计至少还得要俩钟头。”
桑川扶住车身,长腿一迈,轻松爬上驾驶位:“就跑一趟的事儿,哪里算得上麻烦,反正我今天也没活儿干,进去吧,一会儿饭菜该凉了。”
没等林声扬再说什么,桑川笑着挥挥手,开着拖拉机轰隆隆走了。
异地恋体验卡终于到期
林声扬望着咣咣喷烟远去的拖拉机,立原地几分钟,转身走回诊所。
最后一瓶水换上,江温辞实在坐不住,医生一走开,他随手把输液管开关调大,滴液速度变得快了不少。
窗外天色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阴沉。
山头树林被风刮得整体向一边倾倒,风的呜咽声和树叶沙沙声交织到一块,听起来就是暴风雨前夕。
江温辞越坐越懒,歪在椅子里,百无聊赖托着下巴,跟对面林声扬大眼瞪小眼地发呆。
下午三点左右,医生终于来拔针头,摁了坨棉花上去挥挥手放人,江温辞拎着一打药,和林声扬走出诊所。
刚出门就被宛如一夕间入冬的寒风劝退,风里依稀卷着雨丝,好像满世界都飞扬着萧索枯叶。
“我操,”林声扬骂了句,一脑袋飞舞的头发,“早知道我也穿羽绒服出来。”
“咱俩出门时天气预报显示十八度,穿毛羽绒服?”
江温辞两手揣在口袋,口罩下一双黑眸微垂,漫不经心望向路面,说话声音很闷,整个人显得十分懒。
他抽出只手,伸到外面接了把风,试了下体感温度,又插回去:“现在估计还不到十度,又降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