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斗了这么多年,也该结束了吧……”杨老爷子带着点岁月的沧桑感说道。
而钟老爷子完全沒有他两个儿子的呆劲,立刻就抓到了话里的重点和漏洞:“我以为我们已经结束斗争了,不然为什么会在这里下棋?而你又是什么意思?趁我在你这里的时候为难我儿子?现在又让你儿子把我儿子抓过來?”
“这是有原因的!”杨老爷子继续语调苍白地说着这句话。
“洗耳恭听。”这句是杨裕文说的,他已经受够了这些人说话都一套一套往外冒了,之后看了看站在他身后的喽啰头子,感觉他留在这里应该不太合适,就把人遣走,自己向前一步,把门在身后关了上。
“我在争取时间,让人去抢地盘?那些都是幌子而已。”杨老爷子还是玄乎其玄地说道。
“为什么争取时间?”杨裕文继续问道。
“能……等一下吗?”钟平弱弱地问。
“你有什么要说的?钟家的少爷。”杨老爷子看向钟平。
钟平就讪笑了一下:“我想喝水。”看來是路上吃咸鱼吃多了。
钟老爷子就朝他招了招手示意他过去,钟平就乖乖走了过去,就见他爹把自己面前的茶水递给了他。钟平咸得找不着北,哪管那么些个喝茶的礼节,端起來就牛饮而尽。喝完了那一小杯茶,又在一边小桌上的壶里倒了一杯,继续他的牛饮事业。
杨家老爷子显然不在乎自己的普洱被喝得比白开水还廉价,继续回到了正題:“既然他沒有什么问的,那么我就继续了。”
钟老爷子显然在表面的安静下还带着点急性子,看这货卖关子卖得厉害,就直截了当地提了个问題,希望能把问題的根源直接问出來:“你就说说去幼儿园那里抢东西是怎么回事吧。”
杨老爷子估计是卖关子卖习惯了,眼睛有些不耐烦地一瞪:“别忙,不是正说到这里吗?都是因为要抢出时间……”
“为什么抢时间?”钟老爷子毫不客气地继续打断道。
这穷追猛问的倒是还真有点效果,可能他们年轻的时候就彼此了解得很,现在那种刻在骨子里的压制和了解还沒有褪去。杨老爷子沉默了半晌就回答道:“……这里在研究一种药……一种现在很吃香的……”
“我记得我们以前是不做毒品的。”钟老爷子就很严肃地看向自己多年前的挚友。那形容,要比被钟平问到的钟家齐他们家里是不是做毒品的时候严肃许多。钟平还记得他弟弟当初只是带着点不屑而已。
“不,不是毒品。是那种比较正规的……”
“我们什么时候办药厂了?”杨裕文也跟着尖刻地问。他实在无法忍受自己爹就因为要拖延时间就把杨烨推到前线去差点被害死。
“是那种,用在研究上的药……不是毒品或者治疗的……”杨老爷子还是坚持着沒有被窝里反和外敌入侵打倒。
“所以您是要研究什么?”杨裕文继续问道。如果沒有什么合理的解释他不会善罢甘休的!
“那种很专业的叫法我不知道……细胞再生吧,可能就是这一类的……”
“细胞再生?您到底要研究这东西做什么我就不问了。那您是为什么要拖时间來研究这个?如果不拖时间,有人拦着您吗?”杨裕文差点就沒按捺住自己。
就见杨老爷子的表情瞬间就失了云淡风清,一变再变。最后好不容易稳定好了表情,依旧带着点苍老说:“的确有人拦着我……”
“什么人?”这是钟老爷子问的。
钟平现在整个人又陷入了不会中。他是來干什么的?现在他连人质都做不成了好吧!他把那一壶茶都喝干了!而且还觉得渴!听着这些人说着他根本听不懂的话!好吧他能听懂那么一句两句能接到他这一阵子经历的事情当中的!那不代表他可以操控全局好吧!别说操控全局了!他现在连一句话都搭不上好吧!
“什么人……说出來你又要说要冤枉你兄弟的……”杨老爷子颇自嘲又他嘲地回。
钟福宇心说当初是你冤枉我才一气之下走了的,现在怎么又指桑骂槐地酸了?但他表面只是皱了皱眉,便催道:“你说吧,如果是事实,自会有水落石出那天。”
“只怕沉冤难昭雪……”
杨裕文简直崩溃。如果他之前是坐着的,他非要拍案而起。可他一直都是站在门边的,就忍不住再次出声:“都到这个地步了,人家都找上咱们窝里了,您有一说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