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一点也没有预想中争先恐后的火爆场面出来,两边宾客中只有一个人起身,向孟飞龙拱手道:“恭喜少主新婚大喜。我有个要求是向少主提的。”
孟飞龙面含微笑,点头道:“好啊,希望你的要求不要很难。”
床上六女的注意力却不在这人要提的问题上,她们相互对视一眼,交换着眼色。并没有象人家那样闹新房乱轰轰的,今天的冷静有点异乎寻常,很显然,这一切全都是事先准备好的。六女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望向对面的南宫艳,南宫艳也正把得意地目光投在她们身上,还对几个姐姐作了个可爱地鬼脸,六女的眼神中只能是愤怒与无奈。
今天的第一条‘令’终于出台了,那人高声道:“新娘情似海,少主义如山,亲朋无长处,但求万倾田。”
本来一个‘令’出来,如果讲得精彩,是会得到围观众人极热烈的喝彩地,特别是那些能为大家谋得利宜的好主意,更是能得到大家的支持。今天四周围一切寂静,很多人心里直犯嘀咕:“天!万倾田,胃口是不是也太大了点吧?!”
孟飞龙性情活泼,从小便是最爱赌钱闹房这类热闹的场面,其中各种诀窍可谓是样样精通,没想到今天还真的有了用武之地。他知道,现在自己最主要的就是冷静,不只是冷静地对待每一个问题,还要冷静地利用闹房这个游戏的规则以及亲朋的各种心态。闹房的人乱,新人一定不能乱,把握时机,尽可能地将时间拖得长久,点点过去,等到时间不早,就是闹房的意犹未尽,‘令主’也会出面干预的,必竟是要留出时间给新人洞房花烛的。可是今天这位‘令主’很特别,不知道她会不会有这种好心肠,但是孟飞龙一定要把这种技巧利用现在宝贵地时间传授给六位妻子,因为她们才是今天南宫艳对付的对象。
大家看到孟飞龙不恼不怒,不慌不忙,神情安祥自然,却就是不开尊口,老于此道的人们便知道是遇上了对手。南宫艳一个眼色,负责控制时间的刘巧便是敲下一阵鼓声,口中催促道:“一通鼓到。”
孟飞龙身边的郑武小心提醒他道:“少主,如果三通鼓过了,人家就要和你要东西了。”
孟飞龙面含微笑,轻轻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但是他还是不开口,只到二通鼓过,刘巧已经拿了鼓锤要敲响三通鼓了,孟飞龙才象突然想起的样子,道:“我有了。”
南宫艳心中暗道:“滑头!”可是孟飞龙是合理作弊,她也没有办法,只好催道:“有了就快讲。”
孟飞龙笑道:“飞龙岛外碧波急,水下埋田好可惜。亲朋推海三千里,你得土地我得妻。”
大家被孟飞龙的这几句话震住了。刚才那位狮子开口,好大的嘴,居然一要便是万倾良田;现在孟飞龙便是甩手掌柜,推得干净,这世上什么人能将大海推开三千里呢?
坐在桌后的几个人将头凑在一起,焦急地低声商议着,看来他们便是今天闹房的智谋团了,只是不清楚他们想到什么好对策没有。按规则,孟飞龙回了‘令’,如果闹房的坚持要达到自己的目的,他们就要重新出‘令’,不是将孟飞龙的理由反驳,就是提出他们自己的理由,直到有一方无言以对,认输为止。
闹房的人等得起,有一个人却等不起。南宫艳故意咳嗽了一声,将大家的注意力吸引到她的身上,评道:“荒岛也是地,海底便是田,勤劳换富足,欲海实难添。这一令到些为止,新郎胜了。”
正在想着应对诗令地人们呆得一呆,总算反应了过来,马上便有人道:“下一个我来。”
南宫艳轻轻点头,表示同意。这时候一个声音道:“且慢!”大家看时,却是孟飞龙出来反对了。
望着大家惊愕地目光,孟飞龙歉意地笑了笑,道:“飞龙占大家一点时间,有话要说。”在大家关注地神情下,孟飞龙很严肃地道:“飞龙岛上的诸位弃家别业、背景离乡,顶着反叛朝廷的罪名,跟着飞龙一家来到这荒凉地孤岛之上,大家的一番忠义飞龙一家万分感激。今天是飞龙与七位妻子大喜的日子,万倾田没有,一点薄礼是不能少的,明天大家都到二少奶奶那里去领。”
“好!”闹房的众人异口同声,叫起好来。
孟飞龙充满感情地声音又一次响起:“今昔同甘苦,他年共富贵,这是我对大家的承诺。飞龙一家感谢大家的高义。”说罢这话,孟飞龙与七位妻子起身向在场众人一起行礼。
在场的众人赶忙起身还礼,大家都是万分激动,有的人眼中便已闪着点点泪花。
一个眼神过来,南宫艳知道孟飞龙想说得话已经说完,便把大家的情绪重新引回到洞房中来,道:“刚才是谁有了令了?请你继续。”
从桌后又站起一位年轻的小伙子来,对六位新人道:“那我就开始了,有得罪之处还请几位小奶奶多多担待。”
这次场中的气氛热烈起来,有许多人,特别是一些**姑娘都来责备这人话多。
小伙面上一红,便说出‘令’来:“洞房花烛春潮起,亲朋散去恩爱急。”
“好!”场下的许多年轻人一起叫起好来,就是许多的姑娘家也是放下娇羞,跟着起哄。闹新房,没有喜欢一味地清水白菜,来点荤的才是大家的渴望,现在总算有点意思了。
那小伙看到大家为自己叫好,越发来了精神,大声将没说完的令讲完:“一人新郎六个妻,鸳鸯帐里谁第一?”
“好……!”这个问题正是问在了点子上,大家都在渴望几个新娘子是怎样回答这个让人脸红的问题,有人便来起哄,催道:“新娘子快来回答,‘鸳鸯帐中谁第一’呀!”更有人叫道:“大少奶奶,让大少奶奶来回答。”众人跟着一起叫好。
不管大家叫成一片,上官柔稳稳地坐在那里低了头一动不动,她的神情似羞涩更似沉思,平静安祥学足了刚才地孟飞龙,看来孟飞龙的一番心思是没有白费。这一次上官柔一直等到三通鼓响,她才作出焦急地样子,摆着手道:“不要催了,我已经有了。”
大家把目光聚集在上官柔身上。出乎大家意料,上官柔用手指指了床上六女,依次数到:“一二三四五六七”,数到七的时候,上官柔的手居然指在对面的南宫艳身上。正在众人都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的时候,上官柔又数了一次:“七六五四三二一”。下面响起了众人不解地议论声,这时上官柔才道:“六个新人今日娶,一个老妻她第一。”手指居然还是指在南宫艳身上。
众人终于明白了上官柔意思。大家面面相觑,却都是无可奈何。上官柔的理由是无法批驳地,现在六个新娘坐在那里,大家没有同房何来第一?却正是做了令主的南宫艳,她与孟飞龙成亲最早,那是理所当然地第一了。
众人没了脾气,南宫艳更是心疑。今天的一切计划都是在她的亲自主持下,由几个亲兵好手一起商议出来的,而且一开始进行得相当顺利。按着南宫艳的计划,两大碗酒下肚地六女,即使不醉,也一定是迷迷糊糊了,这时候在大家的催促声中,一个个荤段子出来,她们一定是羞态百出,为以后大家的生活添加上无数的笑料。可是事情的进展并不是南宫艳想象中的那样,六女不但没有醉态,还表现得如此出色,这不能不让她心急了。南宫艳看到时间已经过去很多,便忙用眼色示意按计划进行下去。
这次是一个中年人站了起来,直接对了方子箐道:“洞房三天无大小,二小奶奶得罪了。”
方子箐面带微笑,就着床上的坐姿福了一福,并没有答话。
中年人道:“新人品不端,馍馍揣进怀,白天喂儿女,夜里喂**贼。”
众人听罢,便是哄堂大笑起来,就是一边坐看好戏地孟飞龙也是面上一红。有人心中暗道,这段子出得不错,也难为是谁想得出来。
床上六女却是另外一种心情,这些人真的是越来越无礼了,这种难听得话都说得出来。想到一切都是南宫艳搞出来的馊主意,六女个个把她恨得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