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才发现,我不知不觉被晴儿忽悠了一圈,晴儿讲的道理其实是个反意。
我知道晴儿说的是我和柳月。
我一时有些郁闷。
“峰哥,你说,没有爱真的可以有性吗?先有了性,真的会有爱吗?”晴儿又问我。
我的脑子里一团混沌,我不知如何回答晴儿,我自己也想不通这个道理。
我不知道我是真的想不通还是想刻意去回避。、
我知道,在社会的正统观点里,在世俗的理念里,如果问起,先有爱,还是先有性?几乎所有人都会说,当然是先有爱,后有性。没有爱,哪里来的性?没有爱,性是肮脏的,是不道德的。
而我和柳月,却从另一个方面实践并反驳着这个观点,但是,在现实和世俗面前,我们无法去争辩,而我,确实也找不出合适的理论依据。
晴儿见我没有回答,并没有罢休,反而又提出一个问题:“你对她,是性还是爱?她对你,是性还是爱?”
我看着晴儿清澈的眼睛,脑子里的谜团更加混沌,我咬咬嘴唇,拍拍晴儿的肩膀:“晴儿,这个时候,再问这个,还有意思吗?听话,睡觉吧……”
晴儿看我的脸色不大好,也就不再问了,靠在我的怀里,慢慢呼吸均匀起来,入睡了。
我半靠在床头,手里拿着一本书,胡乱地翻着,一个字也没有看进去。
我怔怔地看着书页,却不=知道上面写了些什么。
就这样,我愣愣地坐了大半夜,脑子里胡乱翻腾着,晴儿今晚的话将我的心又一次搅乱,我孤独寂寞伤感忧郁的内心深处又起波澜。
我熄灭等,放下书本,躺下,轻轻搂着晴儿的身体,脑子里毫无倦意,失神的眼睛看着周围无边的黑暗。
我知道,这注定是一个无眠之夜。
我不知道,我已经经历了多少个这样的无眠之夜。
我坚强的躯体之内,却有着一种极度的脆弱,这脆弱,时不时会刺激我,让我在寂寥而沉默的黑夜里不堪一击。
第二天,一大早,晴儿就起床做好了早饭,甚至把牙膏都给我挤好了。
我起床洗涮完毕,晴儿伺候我先吃过早饭,然后让我先去上班,她今天请了一天假,不用上班,在这里给我洗衣服,收拾房间。
今天我要卫生局采访宋明正,同时,去办理秦娟的事情。
我脑子里已经有了一个基本的操作计划。
先到了办公室,我打电话给了秦娟实习的市人民医院外科护理站,这会应该是她上班的时间。
果然我找到了秦娟:“娟娟,我是你江哥!”
“啊——江哥好!”秦娟显然很高兴,想不到我主动给她联系。
“你今天还上班不?”
“上啊,我刚上班啊,上到下午4点。”秦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