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烧就烧了,这一烧倒是能看出那谢无量属实是个蠢的。”云珞喝了口茶:“只是又得换地儿住了。”
云珞的小院烧的旺,街坊们反应过来之时已是来不及,只得紧着临户那边将墙踹倒隔了火势,好好一个小院儿生生烧成了一座废墟。
那谢无量哪里来的胆量?昨夜里便得知自己在集市上惹了何人。但那来报信之人说了一句:幸好那王爷与万岁爷不同母,从前一直养在城外,不受待见;也幸好那皇后不受宠,万岁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她去。
谢无量一听,既是不受待见,那便再收拾一顿消消火,背着谢雨,做下了这等事。
云珞没了住处,只得先回老宅住着。于是进了宫向云澹禀报此事。
云澹听说云珞宅子被烧了,眉头一皱,放下手中笔:“这样猖狂?”
云珞点头:“是。清早出门便觉出被盯上,便安排了付饶去查。那人属实是谢家的人。”
“且叫他先猖狂,只是委屈了你。先搬回老宅住吧,这些日子重新挑一处好一些的宅子来住。”
“好。”云珞点头。竟是又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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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澹避了荀肆几日,一边避着,一边念着,心中属实忐忑,生怕那肉球儿又出什么幺蛾子。终于在出发那日得见。
荀肆上了马车朝云澹粲然一笑。
“这几日干嘛了?”云澹问她。
“回皇上,这几日好生将后宫之事安顿了一番,又收拾些许行囊以备旅途一用。”态度恭顺的紧。云澹搭眼瞧她,见她嘴角含笑,喜上眉梢,便放下心来。
“开心么?”云澹问道。
“自然。”这两日荀肆还去做了件大事,找人在月黑风高夜给谢无量套了头,狠狠揍了他一顿。约么一两月内下不了床。左右大家都不讲规矩,那便要看谁更狠了。撒泼斗狠荀肆可没怕过谁。
云澹嘴角微微一动,见她略过打人之事不表,也不追问她。打便打了,她是自己的女人,谁还敢拿她怎么着不成?暗暗的为荀肆撑了腰。
待马车出了城,在官道上一走,荀肆这颗心便飞了起来。推开窗将脸探出去,去吹那早春的风。
云澹见她喜欢,不去管她,兀自拿起一本书来看。
此情此景,颇为难得。云澹捏着书页想:若一直如此,倒也美极。
荀肆看够了,便坐回来。动手去夺云澹的书,云澹手快,将书举起:“做什么?”
“臣妾想与皇上说会儿话。”
“既是微服出巡,便不要叫皇上了。”
“那唤什么?”荀肆为难的看着他。
“相公吧!”云澹微微红了脸:“先唤一声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