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唤臣妾什么?”荀肆直觉自己被这厮绕进去了,与他打太极。
“娘子吧。来,先唤声相公朕听听对不对。”言罢将耳朵伸长,要荀肆唤他。
荀肆嘴动了几动,那声相公都唤不出口。这也太为难人了“要么唤您老爷?”
“朕不老。”云澹微瞪她一眼:“唤不出便叫马车调头送你回去。”
“相公!”荀肆一咬牙,脆生生喊了句。
云澹强忍着不笑,见她通红的脸说道:“声音略大,且柔一些。”
忒坏。
荀肆瞪他一眼,起身坐到他身旁,那马车都朝一旁沉了一沉。
云澹给她一个你要干嘛的表情,而后见荀肆凑到他耳边,那声音含着蜜一般,低低唤了声:“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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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肆是什么妖魔鬼怪变的!这声相公唤的云澹顿觉山河奇美,那笑是止不住了,凑到她唇边轻轻一印,还她一句:“娘子。”
二人这样一来一往,竟都有些脸红。云澹到底比荀肆多见过些风月,先缓了过来。问道:“适才说要与相公说会儿话,是要说什么?”
荀肆愣了一愣,过了半晌一拍脑门:“您看我这脑子!前几日听宫人闲谈,说是皇上要取消贱籍。一直想着问问您确有此事吗?”
“确有此事。”
“您不是说那贱籍制度在我朝几百年,根基深牵扯多,不能取消吗?”
“朕不是也说过曾与欧阳丞相商议此事,早就动了取消的念头吗?”
“哦是。”荀肆低头思索,她有意提一句西北卫军的事,但话到嘴边又作罢。总觉得眼下时机不好,若是说了二人又要徒增一些猜忌。于是住了嘴,深深打量云澹一眼,又一眼。
她那眼睛根本藏不住事,云澹看一眼便知:“想说什么?”
荀肆摇摇头:“没事。”
“贱籍制度是是根深蒂固,依亲疏远近罪责大小分批取消方能将此事办妥。第一批取消贱籍的是那些被发配充军之人。”言罢斜眼看着荀肆,见她眉眼开了,心中舒爽。再看一眼,她的头已枕到他肩膀。
荀肆难得这样小鸟依人之时。
云澹一动不敢动,生怕一动,这小鸟就变成了雄鹰,不仅要飞走,还会伤人。
“那臣妾还有一事呢!”娇滴滴的。云澹想起静念说雪鸢,大意是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管它呢,自己受用的狠。侧过身去将她揽在怀中:“是刀子是鞭子尽管招呼过来。”
荀肆被他逗笑了,又不是要他去死。
头又朝他怀中拱了拱:“臣妾想跟皇上要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