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托马斯,我要请你帮一个忙,&rdo;我告诉这位献身科学的同事,&ldo;我需要你和谢德医生帮我在人体农场进行一项实验。&rdo;
&ldo;谢德医生?&rdo;韦斯利说。
&ldo;莱尔•谢德是田纳西大学的人类学家。&rdo;我解释。
&ldo;什么时候开始?&rdo;凯兹在他的相机内装了一卷新胶卷。
&ldo;立刻,如果可能的话。需要一个星期。&rdo;
&ldo;新的尸体还是旧的?&rdo;
&ldo;新的。&rdo;
&ldo;那位老兄真的叫那个名字?&rdo;韦斯利追问。
凯兹拍了一张照片后回答:&ldo;当然。拼写为l-y-a-l-l。这要追溯到他曾祖父,南北战争时的一个军医。&rdo;
5
屋后的混凝土阶梯直通马克斯•弗格森的地下室。阶梯上堆积着厚厚的落叶,看得出来,这里已经许久没人来过了。但我不敢确定,因为山区已进入秋季,就在韦斯利试着推门时,仍有落叶如流星般飘落。
&ldo;我必须破窗而入。&rdo;韦斯利说着,又试着拧了几次门把。我举着手电筒照明。
他把手伸进夹克,由肩部的枪套中掏出一把九毫米口径的手枪,以枪柄用力敲打门框中央的大玻璃。我虽早有心理准备,仍然被玻璃的碎裂声吓了一跳,警方应该会迅速从黑暗中出现吧。没有任何脚步声或人声随风飘来。我想象着埃米莉•斯坦纳临终前面对死亡的恐惧。无论她置身何处,都没有人听到她微弱的呼唤,没有人来救她。
韦斯利小心翼翼地将手伸入玻璃破洞,摸索着门把。
&ldo;可恶,&rdo;他说着,推了推门,&ldo;门闩肯定生锈了。&rdo;
他努力地伸手进去抓牢门把,奋力地扭动顽强的门锁。锁忽然间开了,将门猛地弹开,力量之强使韦斯利滑了一跤,将我手中的手电筒也撞落了。手电筒弹了几下,在水泥地上滚动着熄灭了,一股冷冽、充满恶臭的空气扑袭而来。我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听到韦斯利移动事玻璃碎裂的声音。
&ldo;你没事吧?&rdo;我摸索着伸出双手,&ldo;本顿?&rdo;
&ldo;老天。&rdo;他站起身来,声音颤抖。
&ldo;你还好吗?&rdo;
&ldo;真不敢相信会发生这种事。&rdo;他的声音离我越来越远。
他沿着墙壁摸索前进时,玻璃嘎吱应声碎裂,接着他像是踢到了一个空油漆罐,叮当一声,当一个裸露的灯泡在我上方亮起时,我不自觉眯起双眼,待适应光亮后,看到本顿&iddot;韦斯利全身脏兮兮,到处是血。